济南。东平陵。 自从陶应白天带兵离开济南后,忙得脚不点地的陈登刚刚回府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已黑透,这个时候来人,恐怕是出了大事! 已对半夜敲门通禀心有阴影的陈登,急匆匆起身穿衣,他很清楚,若非大事急事,属下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搅扰他休息的。 陈军师,主公传来加急口信。 陈登尚未出门,门口已传来通报之声。 因陈登已被陶应任命为济南军团的军师,所以,玄甲军的士卒皆称呼他为军师。 快说,主公有何口信? 陈登一惊,陶应前脚刚离开济南,后脚便连夜传来口信,定是出了不可预测的大事。 朝廷新任平叛中郎将孟益被骑都尉公孙瓒斩杀,于平原郡反叛,主公请军师以泰山郡名义,六百里加急上报洛阳。 陈登一愣,公孙瓒反叛,似乎与陶应眼下所经营的地方并不相干,为何这般上心。 不对,这其中定然涉及到主公的谋算! 陈登又细细向前来传口信的玄甲军士卒询问了一通事情的经过,心中恍然大悟,继而狂喜。 今日派出了一队报捷信使上了洛阳,他们会实行一日三捷之计;若隔一日再报公孙瓒反叛的噩耗,洛阳的目光定然会暂时偏离青州,玄甲军正好趁机驻军渤海郡! 陈登抑制住激荡的心情,来回在府院中走动沉思谋划,反复推敲,以防出现纰漏。 有平原郡陈纪的奏报,有泰山郡的奏报,再加一个青州刺史赵琰的奏报,这公孙瓒不是叛贼,也是叛贼了! 陶应的此番借机谋划,既替枉死的玄甲军士卒百姓报了仇,又转移了洛阳对青州的视线,还趁机进驻了渤海郡,真可谓一石三鸟。 主公睿智矣! 陈登对陶应的缜密心思暗赞不已。 说不得,此番能柳暗花明,替主公谋一个好身份! 想清楚了个中厉害,陈登立即回房,起草文书,派传令兵连夜加急送往洛阳。 咯踏踏 平原郡。平原县。 暗夜月高,四野荒寂无声。 踏踏踏 突然,一阵突兀零碎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平原城外的寂静。 什么人? 城楼上被惊醒的屯卫兵,纷纷慌乱抄起手中的戈矛弓箭,对准城下。 我们乃中郎将孟益将军的属下,快快通报陈纪陈太守,有紧急军情上报! 随着城下传来的呼喊声,平原城女墙上的汉军士卒完全清醒,他们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燃起的火把,终于看清了来人。 伤兵? 一队二十多人的汉军,抬着好几个伤兵,不知是死是活。 朝廷派来剿灭张纯张举叛乱的汉军,莫不是从冀州而来? 平原县的隔壁就是冀州绎幕县,那里刚刚与平原一样,经历了张纯乌桓叛军的抄掠之害。 你们从何处而来? 城楼上的屯卫兵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样他们好给太守一个确切的信息。 我们从高唐县连夜渡河而来,我们的中郎将孟益将军被骑都尉公孙瓒谋害,公孙瓒三兄弟已反叛朝廷,带兵与张纯张举叛军合流了。 女墙上的汉军士卒一听,这可是大事,急忙让人去叫太守陈纪。 大约等了一盏茶功夫,年过花甲的陈纪方晃悠悠登上城头,朝城下打量一番,又询问了几句,见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方打消疑虑。 你们将手中兵刃堆放一处,徒手进城。
陈纪下令开城,招呼了一队全装贯戴的士卒与他一起去了城门口,以防贼寇诈城。 呼! 待城外汉军赤手空拳进了城,城门又急速关闭,陈纪方暗舒一口气。 你们是说,泰山郡守陶应已出兵追剿公孙瓒,明日大军会渡过河水? 陈纪瞅着已死去多时的中郎将孟益尸体,向前来报信的士卒问起事情始末。 居然有这般凑巧之事? 泰山郡属于兖州,陶应主动出兵青州清剿黄巾,刚好遇到进入平原的公孙瓒反叛, 被公孙瓒杀良冒功,陈纪不得不怀疑事情的诡异。 你们全是孟益将军的兵? 人老多疑,陈纪对每一个前来的汉军,尤其是伤兵事无巨细地反复盘问了一番。 目光无躲闪,答话不斟酌,这些人没有说谎! 以陈纪六十年的玩人经验,汉军士卒有没有说谎他很容易就能分辨清楚。 陶应此番没让一个玄甲军前来平原城,安排的全是孟益带出的汉军士卒,为的就是打消陈纪的怀疑。 陈府君,孟将军确实死在此铁枪之下! 陈纪派人连夜叫来几个擅治刀枪伤的郎中,反复勘验一番,他方确信孟益的死因。 看来事情是真的! 朝廷新拜的平叛中郎将死在了平原郡,已无睡意的陈纪,干脆连夜起草公文,等天一亮就派人前往洛阳报信。 唉,这大汉的叛贼,越剿越多! 高唐县。高氏大宅。 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 太美了! 陶应盯着眼前的女子,真的动心了,比在东平陵见到曹操的老婆那个美唇丁氏时还要动心,甚至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 你是哥的了! 陶应情不自禁地将女子揽入怀中,口鼻凑近她的脖颈发际,贪婪嗅着那缕醉人的馨香。 女子虽然身体在颤抖,有恐惧,有羞涩,但她并没有抗拒陶应的无礼,脸色变得更加黯然。 为了晏儿,妾身对不住夫君了! 女子情绪的变化,陶应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但他太贪恋这具身体了。 尤其是女子的反应,让陶应感受到了山峦给他的冲击力,使他更加血脉偾张,不舍撒手,担心一旦松手,就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再也不属于他。 嘤咛! 被陶应搂在怀中紧了又紧,女子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陶应的变化与反应。 完了! 陶应有力的一双臂膀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的女子,已预感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原本青白的脸庞,又渐渐转作绯红,双瞳剪水的眸子闪过一抹慌乱,极力躲避陶应的视线。 把我儿子还给我! 女子知道定难逃脱陶应的魔掌,因此也不做无谓反抗,但她的牺牲,必须换得儿子的自由。 当然,傍晚在高府大宅所见人头滚滚,就让女子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 陶应一把抱起女子,出了书房,朝卧室而去。 那张床很大,哥也想试试! 至于女子所说的儿子,既然不到十岁,也非高氏子弟,陶应相信颜良不会滥杀无辜,放是肯定会放的,但不是现在。 此事,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