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璋,想必你来时大将军已有交代,不若把大将军的条件说出来,让重光听听。”
看到气氛有些僵,心情异常复杂的蔡邕出来缓和。
早先在洛阳时,陈琳多次上门,蔡邕也很熟。
蔡邕也希望陶应能缓和与何氏的关系,借机重回朝廷序列,这样他就没有负罪感了。
“老夫不想做汉室的叛逆,历史的罪人!”
陈琳目无感情地瞄了一眼蔡邕,又神情自若地望向陶应。
“只要让何晏回到洛阳,大将军可叫停各路讨伐联军对泰山郡的征讨。”
这是何进私下授权陈琳的条件,也是陈琳不愿看到的结果,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
“如何保证何晏回到洛阳,何进不反悔?”
祢衡嗤笑一声,鄙夷地瞪着陈琳,露出一副早看穿奸计的不屑神情。
“尹夫人可暂留在泰山郡。”
对祢衡的质疑陈琳早有准备,毫不犹豫地将尹氏拿出来“二次抵押”。
“哼,既然尹氏与陶应又拜了堂,不管是不是强迫的,何氏也不会再要她了,不如就废物利用!”
尹氏的美艳陈琳是见过的,甚至心中还有些觊觎,可陈琳也明白,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既然得不到,那就借机毁掉。
“哼,尹馨乃与我陶应拜过天地的夫人,岂容何进做顺水人情?”
陶应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尹氏虽然是陶应从何氏手中抢来的,但如今已是陶应的正牌夫人,陶应绝不许他人辱没。
“既然何进没有诚意,那就不用再谈了!”
看到陶应中止谈判,陈琳心中为自己的谈判不成功感到高兴,但脸上却露出一片遗憾之色。
“陶将军别忘了,眼下泰山郡被数路大军围……”
“报……”
陈琳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报号声打断。
“主公,徐州战报!”
守在门口的典韦猛一掀门帘,将两名身着黑衣红甲的斥候身影露了出来。
“徐州兵团战况如何?”
陶应神情一凛,一边大步朝门外走,一边询问斥候。
“禀主公,昨夜步军师设伏,分别击败临沂昌豨,开阳臧霸,除昌豨、臧霸等少数人马趁乱走脱外,杀死、俘获近一万三千人马,临沂、开阳已被太守王修接管。”
“今日清晨,琅邪提督是仪将军已接管即丘县!”
“吕将军已率兵进入东海郡,步骘将军正向缯国县进发!”
其中一名健硕斥候快速将昨夜琅邪战况简单复述了一遍。
“主公,如此一来,琅邪已下矣!”
跟随进城斥候一起过来的邓展,听完战报,望着陶应一脸欣喜。
“吕将军从东海西进,步军师从开阳西下,若孙康将军再从南城南下,驻扎在缯国的徐州联军将无路可逃!”
站在陶应身后的祢衡也是一脸喜悦,顺着邓展的话补充了一句。
“一旦徐州联军被歼灭,徐州不日可下!”
如今上了“反贼”陶应的贼船,祢衡自然懂得陶应的地盘越大越安全的道理。
“嘶!”
听了斥候的战报及邓展、祢衡的分析,缀在身后听消息的陈琳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徐州休矣!”
陈琳很清楚,徐州联军已是徐州各郡国能够拿出的最大兵力了,一旦联军被歼灭,以各郡国所剩的防御力量,很难抵御陶应的进攻。
“很好!”
陶应称心快意地赞了一句,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攻占了琅邪,泰山郡东部、青州南部将再无后顾之忧,陶应就可安心对付来自兖州方向的敌人。
“禀主公,是仪将军请示,俘获的琅邪王刘容、琅邪相阴德及开阳私兵如何处置?”
另一斥候是琅邪提督是仪派来的,待徐州兵团斥候汇报完,立即开口请示。
“琅邪王刘容处死,阴德一门除外姓一律处决,凡是出私兵、家仆的开阳大姓、豪强男丁全部斩杀,私兵除十恶不赦者,依青州模式办。”
陶应不假思索便对刘容、阴德及开阳大姓、豪强做出判决。
“嘶!”
陈琳猛吸一口冷气,一脸骇然地盯着浑身散发冷意的陶应。
“屠夫啊,这得死多少人!”
陈琳不是为私兵的生死担忧,也不是为汉室王族刘容担忧,而是为即将身死的大姓一族担忧。
“不可!”
蔡邕立即出声阻止,无论刘容,还是阴德,背景都太过强大了,陶应杀他们,是在绝自己的后路。
当然,蔡邕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也在为大姓士族考虑。
“告诉是仪,处理好阴德的头颅,派人送到下邳,交给许耽!”
陶应没有理睬蔡邕,再次冷冰冰地叮嘱斥候一句,朝邓展示意,带两名斥候去休息。
“陶重光,阴德乃南阳阴氏……”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