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应的解释,孙康暗舒一口气。
“主公,那该如何破城?”
望着孙康,陶应再次笑笑。
“伯台难道又忘记昌豨是何种人了吗?”
陶应抬头望了望天空,喃喃自语一句,扔下回味陶应话意的孙康,抬脚朝院外走去。
“算算时间,恶来他们应该快到了!”
……
南武阳城内靠近县衙一处稍显宽敞大气的酒楼,刚刚从阳都举家前往鲁县避难的诸葛亮一家用过饭,正在围坐饮茶。
“二哥,你看这新式桌椅,若用来读书写字,是不是更舒适些?”
诸葛均轻轻拍了拍桌子,又扭了扭坐下的椅子,一脸新奇地问身边的诸葛亮。
自进入泰山郡,七岁的诸葛均犹如进了新大陆一般,看什么都充满稀奇。
诸葛亮放下手中的茶盏,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酒楼里的桌椅陈氏,眸子里同样大放异彩。
“确实好用!”
诸葛亮由衷赞叹一句。
大汉的书桌很简单,就一个与茶几差不多高的长桌配一个绵垫,这东西叫案,不仅用来读书写字,同样用来宴饮吃饭。
平时谈事也不是坐着,而是跪着,跪的时间长了,起来双腿都是麻的。
“二哥,你看看,这口单眼炉上的铁管是干什么的,似一颗大树,都穿破屋顶了!”
望着火炉上的烟筒,诸葛均一时不明白用途。
“这个叫烟囱,是用来排煤烟的!”
正好店里的小二路过,笑着给同样发蒙的诸葛一家人解释一句,在离去的一瞬,眸子里显露的一抹自豪,尽收诸葛亮等人眼底。
“煤炉、蜂窝煤、烟囱、新式家具、新式农具、独轮车……这些都发明于泰山郡啊!”
诸葛亮如数家珍般将一路所见列出,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陶重光莫非是墨家弟子?”
诸葛瑾听到诸葛亮的赞叹,对陶应背后的身份发出猜想。
“你们快看,那身着白色袄袍之人就是陶郡守、济南侯!”
诸葛一家正在各自琢磨陶应,隔窗一桌吃饭的客人望着窗外发出一声惊呼。
“陶应?”
听到提醒,诸葛亮、诸葛均急忙跑到窗前,顺着客人指点的方向望去。
就连诸葛玄、诸葛瑾及诸葛亮的两个漂亮姐姐亦趋步上前,朝正站在路中央笑脸迎人的陶应望去。
……
“阿爹!”
“阿爹!”
远远看见陶应,骑马进城的曹昂、何晏立即从马上跳下,欢笑着朝陶应狂奔而来。
“看招!”
望着冲在最前面的曹昂,陶应突然虚使一招长枪猛刺的动作。
“嘻嘻,我闪,没刺着!”
看到陶应稍显滑稽的动作,曹昂的反应也极快,做出一个格挡闪避的动作,嬉笑着扑入陶应宽厚的胸膛。
“昂儿,你又长胖了!”
陶应一把将曹昂抱起,在原地抡了两转才放下。
“晏儿,《论语·为政》中有句话:‘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当如何断句?”
一身臃肿的何晏,跑得没曹昂快,等来到陶应跟前时,陶应已背手以待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对于陶应每次一见面就考教,何晏早已有了免疫力,甚至还甘之如饴。
“错,应该是:‘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陶应又刷了一把存在后,一把抱起发怔的何晏,如同抡曹昂一般,原地同样两圈。
“哼,莫要误人子弟!”
陶应才将何晏放下,一声极为不满的冷哼传来,将陶应吓了一跳。
“岳丈……呃,伯喈先生也来了,一路辛苦,快回府喝杯酒水暖暖身子!”
不待欲教育陶应如何做人的蔡邕出口,陶应快速越过蔡邕,朝他身后的几辆马车疾步而去。
“陶老二,你还未解释何晏哪里错了!”
看到陶应还是那个没皮没脸的陶应,蔡邕突然后悔跟着来了南武阳。
“几位夫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