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紧闭的中东门陷入沉思的陶应,闻言悚然一惊。
“恐怕将士们同样饥肠辘辘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如此,战马更是如此。
“看来,跑路之前,先得饱餐一顿才成!”
陶应一行原本打算进入洛阳城用午饭的,可惜出现了何苗这个变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恶来,传我命令,让伤势不重的士兵立即斩杀受伤的战马,就地烤肉。”
“派出几人前往马市,让陈矫立即调集一批草料与饮用水过来救急。”
陶应才将典韦打发走,刚想过去向并未远离的曹昂、丁氏打个招呼,从上东门方向又传来一片喊杀声。
“嗯?”
“西园军出兵了!”
待看清渐行渐近的旌旗,陶应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同样紧张张望的曹昂与丁氏。
“曹阿瞒终于出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曹操的突然出现,让陶应心中略微生起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消散无形,脸上渐渐被一抹自信替代。
“哼,曹阿瞒又如何,我陶应已非彼陶应!”
陶应立即打消了与丁氏母子打招呼的念头,一跃上马,奔至玄甲军阵前。
“敢耍阴谋诡计,就让你阴沟翻船!”
望着从上东门方向突然杀奔而来的西园军,陶应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庆幸与嘲讽。
庆幸中东门的北军退了,玄甲军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也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后果。
嘲讽机关算尽的曹操,偷袭侧击的计划落空。
“全体玄甲军听令,除却伤员继续烤肉,其余人马随本将掩杀西园军!”
西园军虽然近二千之众,但几乎全是步卒,陶应立即选择硬抗。
陶应有种预感,此战将是他洛阳之行的最后一战。
若胜利了,陶应可安然退往虎牢关。
若失败了,陶应定成为曹操进阶的垫脚石。
“记住,此战莫要恋杀,以击破、击溃西园军为要!”
陶应相信,以玄甲军铁骑的冲击力,击溃毫无防御阵型的曹操步卒问题不大。
但眼下玄甲军可战之兵不足五百,且已人马俱疲,后面还要应付不可知的突发事件,陶应不得不谨慎。
“杀……”
“唏律律……”
随着陶应的号令传下,枕戈待敌的玄甲军骑兵,挟新胜之威,以雷霆万钧之势,迎面反杀向曹操、冯芳的西园二军。
……
中东门城头。
“蹇帅,请让下军、佐军出城,以助曹、冯校尉一臂之力!”
何进不顾国家大义,摆明了要看蹇硕的笑话,作为蹇硕的上军假司马,张杨除了不满何进的自私外,也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善!”
张杨的提议,莫说蹇硕,就是朱儁、皇甫嵩等老将也是眼前一亮。
丁原能把并州从事张辽、武猛从事张杨派到京城洛阳任职,本身就说明二人的不凡。
而张杨早年也是凭借着武勇,成为并州一带赫赫有名的大将,带兵打仗、上阵厮杀自然有自己的眼光。
“潘司马,立即传令鲍校尉、淳于校尉,接应曹、冯二校尉回城!”
“什么?”
蹇硕的命令,让城头众人瞬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济南侯猝然在京师城下作乱,其中必有隐情,本帅已禀明天子,在查明真相之前,暂歇刀兵!”
一脸得意的蹇硕,一双满含深意的眸子从骤然变色的赵忠、何苗脸上缓缓掠过,也不理睬何进、刘表与陶应有深仇大恨的不甘目光,转身扶住女墙,蹙眉望向城外滚滚而起的烟尘。
“哼,本帅出兵,只为预防曹操、冯芳战败被何屠夫看笑话而已!”
蹇硕的初衷依然没变,就是坐山观虎斗。
当下与陶应暂没有利益冲突的蹇硕,绝不会大张旗鼓地站到陶应对立面去。
“本帅给了你们向陶应报仇的机会,可你们惜命怕死,那就怪不得本帅了!”
……
“杀……”
陶应不按常理出牌,反攻而上,让处进攻之态的曹操、冯芳错愕不已,甚至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前进的阵型瞬间被疾驰而来的强大骑兵凿穿。
“子和,立即整顿阵型,防御叛骑……”
“轰隆隆……”
不等曹操交代完曹纯,玄甲军骑兵又返身杀入四散的西园军中。
“杀!”
没办法,脸色阴郁无比的曹操,只得挥动自己手中的青釭剑,奋力与玄甲军骑兵厮杀起来。
“曹孟德,陶应来也,受死吧!”
“你是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