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听戏,还是七哥想得周到,知道心疼人。
——《眠眠小记》
谢长宁看老头喝着茶表情陶醉,简直莫名其妙。
李玄也抿了一口茶,道:“谢长宁,交待你的作案过程。”
“什么作案过程!我是被陷害的。”谢长宁警惕地看了下周围,“而且,我还发现了大秘密!”
“什么秘密?”
“庆云寺的住持是西凉人!他还和扬州那晚劫持我的人是一伙的,那人也是西凉的!”
谢长宁说完见他脸上没什么震惊的神情,恍然道:“你早就知道了?”
李玄淡淡道:“也不算很早,之前就查到一些线索,怀疑这庆云寺与西凉有关。”
谢长宁对于自己发现的大秘密没有引起很大反响而不满,“那你知道劫持我的人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李玄摇头。
“嘿嘿,我看到了。”谢长宁笑了一下,“而且,我还把他画出来了。”昨晚吃完小点心,她就拿了炭笔奋笔疾书,力求超常发挥,必须与那个不要脸的歹徒一模一样。
谢长宁拿出自己的画作,“殿下,就是这个人。”
李玄伸手接过,本来没报什么太大期待,谁知道一打开,他不由眼睛微微睁大。
大理寺卿也凑过去看,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像了!而且还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画法。
“殿下,这张画可以作为通缉画像,这个人一定要缉拿归案。”谢长宁开始絮絮叨叨自己遇到他和住持的过程,“然后我就被打晕了,醒来就被抓了,可惜我不懂西凉话,不然还能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谢长宁见李玄不说话,还在盯着画看,“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李玄抬头,“这个是你画的?”
“当然。”这里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这是什么画法?”李玄明显很感兴趣。
谢长宁得意道:“素描,怎么样,像不像真人。”她见过官府发的通缉公告,那画的,除了一些有明显特征的,其他看着都一个样。
大理寺卿更激动一点,“谢小姐,这个技艺可以推广吗?”
谢长宁拖长了音调,“不——可——以——”
大理寺卿虽然遗憾,也能理解,这样精巧的手艺肯定是不传之秘,“必是谢家的独门技艺吧。”
“也不是不能教给你们,”谢长宁指了指四周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在坐牢,不方便。”
大理寺卿喜笑颜开,这个案子虽然没有抓到真凶,但是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这谢九小姐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没动机是其一,这娇生惯养的劲儿就算杀人肯定也不愿意自己动手是其二。“不急,那等出去后,本官立刻安排人向谢小姐学习。”
谢长宁眼睛一亮,“我什么时候出去?”
“快了快了。”大理寺卿道。
“快了是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