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就是麻烦，主子太多，见谁都要请安，跑这练深蹲来了。

——《眠眠小记》

李玄和谢长宁两人漫步在御花园中，偶尔聊上两句，气氛倒也融洽。

此时，迎面走来一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穿着王爷制式的九蟒四爪蟒袍，脸色偏苍白，眼下有些黑，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呦，这不是三弟吗？”

两人停下脚步，李玄微一颔首，“王兄。”

大皇子？谢长宁蹲身一福，“臣女谢长宁，给端王殿下请安。”

端王李睿伸手去扶，被谢长宁躲开了，他一甩袖，语调傲慢道：“起吧。”

“多谢殿下。”谢长宁站起身。端王是昭文帝的大皇子，比李玄年长三岁，却比他矮半个头，身材微胖不如李玄修长健美，长得也不如李玄好看，谢长宁瞬间就没兴趣了，咳、就没关注了。

端王也在打量谢长宁，少女姿容冠世，背后又有强大的家族支撑，这是他的好弟弟晋王李玄的妻子人选之一，心下不免对比，端王妃司马氏虽也有强大助力，但容貌上实在普通，性子也刁蛮，两人平时就经常吵架。

李睿调笑道：“三弟，前两日还见你与温小姐在一处，今日又换了谢小姐，真是艳福不浅啊。”

“王兄（端王殿下慎言！”

李玄与谢长宁对视一眼，冷着脸看向李睿，“本王与两位小姐之间明月清风坦坦荡荡，王兄注意自己的用词！本王孤身至今确实不如听闻前几日地方属官献给王兄的美人突然暴毙，这是第几个了？可见王嫂对王兄真是情比金坚。”

说到这个端王就来气，端王妃司马静仗着家世好，对他的后院把得严严实实，原先他身边的美貌侍女都被司马静配人了，别人送来的美人儿不出三天必定抬着出去，身边伺候的丫鬟一个比一个丑。成婚也有三年了，至今膝下无子，母妃去和父皇提了侧妃的事，父皇也没个回应，现在给晋王张罗婚事就全挑好看的，气死个人！

端王怕是忘了，当初这个端王妃昭文帝是不满意的，外貌品行都不堪为王妃，奈何贵妃和端王母子俩坚持，什么表哥表妹的日后相处更好，昭文帝也就随他们去了。

李睿喝道：“李玄，你就是这么和自己兄长说话的？！”

“那也得你自己拿出点兄长的气度来才行。”

“你！”

谢长宁给了李玄一个眼神肯定：怼得漂亮！又给了李睿一个嫌弃眼神：什么玩意儿！

两相对峙之际，一道女声传来。

“睿儿。”

三人转头看去，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两人走来，正是贵妃和她儿媳妇端王妃。

贵妃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袭华丽宫装，云鬓高挽，行走间步摇轻晃，体态风流。她身旁的端王妃就比较普通了，五官一般身材一般，个头也不高，即使年轻也完完全全被自己婆婆比下去了。

李睿脸色还是不好看，僵硬地喊了一声“母妃。”

李玄也没有多恭敬，只是点了下头，“贵妃娘娘、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