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姐姐居然是晋王的小迷妹，不行，我必须揭露晋王的不良行径，让枫儿姐姐粉转路转黑，嘿嘿嘿。

——《眠眠小记》

醉仙楼，坐落什刹海边，风景宜人，以拨霞供闻名帝都。一楼是大堂，宽敞明亮，约有二十张桌子，大堂北侧还设有小舞台，掌柜的专门请了精通音律的师傅在此演奏；二楼除了桌椅外还有屏风隔开的小包间；三楼则是贵宾包间，只能预订。晚上酒楼里宾客满座，伙计们两手端菜穿梭其间，身手敏捷。

谢湘灵带着长宁上了三楼包间，宽敞明亮，中间一个大圆桌，临窗还有休息座椅。

“灵姐姐，听说这贵宾包间只接受预订。”

谢湘灵理所当然道：“我定国公府不需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菜还没上，谢长宁端坐在窗边，窗外就是什刹海，许多小船穿梭其间，灯火摇曳，两边商业街热闹非凡，行人如织。

湖中一艘小船上，白衣俊俏书生站在船头吹笛，笛声悠扬，许是夜色太美有感而发，但小娘子们就只顾欣赏美色了。

“公子，吹得好，可愿上岸一见？”岸边一位小姐大胆发言，她周围小姐妹们都嬉闹着起哄，让书生靠边停船。

白衣书生哪见过这阵仗，俊脸通红，衣袖遮面躲进船舱里去了，又引得小娘子们一阵嬉笑。

谢长宁感慨：京师真是民风开放啊。

谢湘灵也看到了早习以为常了，“眠眠怕是还没见过顾恺之出现的场景吧，那才叫个轰动。”

“就是美男榜第二那个？”

谢湘灵正要好好介绍一番，门就被打开了，她不悦地看去，正要教训，就看见掌柜的一脸为难站在门口，推门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小姐，不是程枫儿又是哪个。

谢湘灵立马笑开了，“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掌柜的回吧，我们一起的。”

“诶。”掌柜的抹把汗，幸好没闹出什么乱子。

“想找个雅间，都给订完了，幸好你们在，凑一桌吧。”程枫儿不见外地坐下。

伙计把冒着热气的黄铜锅端上桌来，伴有数十盘新鲜蔬菜、肉类，又给程枫儿添了副碗筷，三人边吃边聊。

“眠眠，这个蘸料，绝对是一绝！快尝尝。”谢湘灵热情推荐。

谢长宁加了块牛肉薄片，在料碟里一蘸后放入口中，一瞬间，牛肉的鲜嫩配上蘸料的咸香，刺激着味蕾，“好吃！”

“是吧。”谢湘灵又夹了点蔬菜给她，“多吃些。”

谢长宁吃着还不忘继续刚刚的话题，“灵姐姐，你继续说‘顾恺之’呗。”

谢湘灵道：“这顾恺之今年十九，在国子监念书，有‘京城第一才子’的美誉，关键是他不止文采好，家世也好，是卫国公的嫡长子，至今未定亲呢，听说明年成人礼一过应该就会定下来了，每次一出现，一堆小姐们追在后头。”

“我可领教过一回，差点没把我挤到河里去，都跟疯了一样。”程枫儿想到那个场面浑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