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第 1640 章 消失的皇后(1 / 2)

虽然总共加在一起也就那么几件, 连二十件都不到,根本就撑不起来一个公主的首饰盒,但有总比没有强多了, 要是真的出去参加舞会什么的, 还是能够装点一下门面的。

可惜,她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意大利, 更不用提什么参加舞会了,时间门进入到九月份,她坐上了前往非洲的船只, 离开了欧洲。

“但愿茜茜能够一切顺利.......”卢多维卡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喃喃道。

“放心, 茜茜会平安无事的,她身边有足够的人手保护她, 不会让她出现问题。”马克斯公爵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安慰了一下妻子。

虽然不是最疼爱的,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 该有的还是有的。本次非洲之行,马克斯公爵不但赞助了一队士兵作为随行人员,还赞助了一个厨师、一个裁缝、两个女侍从官、两个女仆、四个男仆跟一位家庭教师和一个管家等等若干人的薪金,是结结实实的大赞助家!

这跟米亚没事的时候经常跟这位公爵大人讨论那些有关自由的思想有关,一年多的时间门过去,她依然不是马克斯公爵最疼爱的女儿,但是却是马克斯公爵认为最能够继承自己意志的孩子。

可惜,是个女儿。公爵阁下无数次扼腕伊丽莎白公主的女儿身,还是毁了容的女儿身,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肯定会大有成就的!

所以在给米亚赞助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大方,比之前卢多维卡预想的情况要好不少。

对此, 这位巴伐利亚公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写给海伦娜的信中还吐槽了一番丈夫这奇葩的行为,顺便感慨了一下苦难果然是改变人的利器,看看她的女儿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活泼爱笑爱闹爱运动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小公主因为降临在她身上的困难,竟然硬生生的转变成为了一个哲学家,崇尚自由的思想比之前还要严重,并且严重偏离轨道,都快要进入到奇怪的领域了!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话,我都快要以为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我的茜茜,而是一个思想激进的大学生了....你父亲因为这件事而对茜茜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还主动增加了一些原本她没有的待遇。毋庸置疑的,茜茜只要在家里面再待上一段时间门,她就真的会变成你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了,超过......的待遇.......”海伦娜看着母亲写给她的信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在家里面待着的那段时间门里,她的妹妹就经常从父亲的书房里面借阅书籍。但伊丽莎白公主读的书跟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完全不一样,或者说,她读的那些书让后来看到这些内容的海伦娜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父亲在家的时候跟她讨论问题的时间门一天比一天多倒是真的,并且这种情况伴随着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健康之后而越来越常见。

可是海伦娜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以至于看到卢多维卡写给她的信之后心情真是十分复杂。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的一个得到了父亲喜欢的女儿总比不被父亲喜欢好,她带去非洲的东西越多,以后生活的也就越轻松。

“陛下......”海伦娜听到有人呼唤她,赶紧手里的信件收起来,坐正了身体。

成为奥地利皇后已经有几个月时间门了,她越来越能够适应这里的宫廷生活——不是说就完全没有烦恼,但是这些所谓的烦恼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海伦娜从小就是冲着王后甚至是皇后的位置去的,绝对有着一颗大心脏,可以面对任何事情,同时也十分清楚奥地利宫廷只有两个人的说话才有分量,那就是她的丈夫皇帝陛下跟皇太后索菲。

只要搞定了这两个人,剩下的所有人就都不是问题了,她未来成为奥地利宫廷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也指日可待。

但是有些事情依然要小心处理,比如说伊丽莎白公主的某些思想倾向,这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高度集权的宫廷当中,尤其是一个王室跟人民之间门的矛盾几乎无法调和的宫廷当中。

处理了好了侍从官带来的文件,海伦娜把之前收到的信件放到桌子上,拿起一瓶香水倒上去,做出了打翻的样子,等到洇湿的信纸干了之后,那段有关伊丽莎白公主的思想描写已经变得模糊的看不清楚字迹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海伦娜收好这封信件,开始给卢多维卡回信。

她得跟妈妈统一好口径,把茜茜的政治倾向给隐瞒的好好的。她太过进步了,进步到即使是父亲马克斯公爵都落到了后面,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必须就此打住!

思想十分危险的伊丽莎白公主现在正飘在海上,戴着罩着面纱的帽子坐在甲板上眺望远方。

终于离开了欧洲的事情让米亚的心情好了不少,已经有心思在甲板上散步了。不过她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下,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因为脸毁容了以至于心情抑郁的小公主,不能一下子就撒了欢的彻底放飞自我,还是要一点一点的循序渐进的。

不过这种漫长的旅行生活也是真的很无聊。

一想到要几个月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米亚还没有感觉怎么样,她带着的随从们就已经有点儿受不了了,一个个的开始给自己找活儿干。

这艘前往非洲的船上可不仅仅是只有来自于巴伐利亚的公主的团队,还有众多的来自于欧洲的客人们抱着不同的目的共聚在一起。

米亚并没有曝光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穿着打扮跟带着的随行人员依然让人察觉出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性。对此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完全没有释放出任何暗示的态度,即便如此,也让船上的不少人心浮动,凑上来套近乎看是否有油水可捞的人有,不想要给自己找麻烦对她敬而远之的人也有,秉承着收集这个时代的资料的想法,米亚也不会拒绝那些跟自己套近乎的人,大家倒是交谈的很愉快。

同时,她的随行人员中的一部分也跟船上的人们打的火热。

在这种漫长的旅途当中,大家都聚集在一条船上还能做些什么呢?

打牌、喝酒,还有男人跟女人之间门的事情.......大家总要找点儿事情做才不会在这漫长的旅程中疯掉。

米亚也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没看到、不清楚,半点儿去管的心情都没有。

这么长时间门都待在船上,难道要求大家都跟她一样,天天跟各种书籍死磕吗?

别逗了!

跟随她一起来非洲的人里面除了家庭教师伯恩巴赫夫人跟管家纳尔曼先生和管家夫人之外,就没有一个是年龄超过二十五岁的人!更确切的说,整个随行团里面只有家庭教师伯恩巴赫夫人是三十二岁,管家纳尔曼夫妇连三十岁都不到,只有二十八岁,剩下的就更年轻了,整体的年龄都在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之间门,要么就是气血旺盛的年轻男性,要么就是正值青春洋溢期间门的少女,这么一个团体,难道还指望他们一个个的都清心寡欲吗?

这未免有些过于强人所难了。

不过随行团的女性们还是比较谨慎,并没有像是随行团中的男性们一样的疯狂,毕竟这年头的避孕措施也就是那样,能不能中奖真的要靠运气,没人想要把自己的的未来给搭在这条船上。

无处发泄精力的姑娘们把目标放在了别的地方上面,类似刺绣跟手工活之类的,在船上的生活中成为了她们主要的消遣。

“您要一起来吗?”娜奈尔,米亚从巴伐利亚带来的女仆询问米亚是否要跟她们一起刺绣。

“不了,我更喜欢绘画。”米亚摇头拒绝了娜奈尔的建议,自己拎着画板跟画架出了船舱,打算去甲板上找个地方绘制一下风景。

不管是波澜壮阔的海洋还是船上形形色色的人们,都是十分有趣的绘画对象,她觉得也许在自己下船之前都不能把这些景象给收入到自己的画作上。不过没关系,素材太多画不完,她可以拍照啊!

虽然这个时代的照相机体积巨大,而且又笨又重,清晰度也不是特别的好,但它依然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记录时光的工具。

就这样,米亚左边摆着画架子,时不时的用画笔在上面描绘几下;右边摆着照相机,画的累了,就对着船上的人咔嚓咔嚓,丝毫不顾人家的肖像权,行为十分恶劣。

不过虽然如此,也没有什么人对这个年轻的姑娘生气,因为她总是笑呵呵的,即使是隔着一层重重的面纱,也依然能够让人们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同时也朦朦胧胧的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孩儿,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人对她生气呢?

更何况她拍完照片之后,总是会请大家喝一杯啤酒,这就让他们更加对她没有办法生气了。漫长的旅行,即使只是一杯浑浊的啤酒,也依然会让人们感到一丝丝的慰藉。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对于米亚来说,在船上生活跟在陆地上生活的区别不大,她在哪里都能过的不错,但是对于别人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显然并不是特别方便的生活环境让大家颇为苦恼,尤其是娜奈尔,这个可爱的小女仆经常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米亚的头发,有时候还会唉声叹气,“船上的生活真是太糟糕了,您都没有办法好好保养这头美丽的长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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