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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搞运输 虞六棠 10252 字 11个月前

还没尝出味道, 肉就进了肚子,林东、林南津津有味嗦吮骨头。

哈巴狗顶着纸团从门后面走出来,装模作样扑纸团, 哼唧唧吸引大家的目光。

“弟妹说你还没满月, 吃不了骨头。”林东把骨头放桌上,伸手抓鸡翘翘。

“生而为狗,居然吃不了骨头,太惨了。”林南对着鸡头流口水, 一把揪下鸡头, “做狗还是做土狗好。”

哈巴狗前爪撑地坐下,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饭桌。

林聪走到它面前蹲下,自己吃一口鸡皮,给它一口鸡皮, 软嫩滑弹的鸡皮没了,他俩你一口我一口吃鸡胸肉。

哥俩美美的享受鸡头凤尾, 林聪的败家行为在他俩看来不是个事。

林北把林聪丢给哥俩,自己跟余好好到淮大上课。

他俩是两个孩子的爸不错,但是他俩没单独带过丁点大的孩子睡觉, 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林南龇溜牙, 单手操起孩子冲了出去, 去追两口子。一人一狗蹲在院门口,久等不到林南, 林东抱起狗回厢房拿钥匙,锁上院门出去找人,一人一狗到了巷子口,闻到了板栗的香味,顺着香味扭头, 就看见林南驮着林聪从人群里挤出来,林聪把板栗搁在林南头上,小手手抓紧纸袋,兴奋朝他和狗笑。

林东无语走上前:“你哪来的钱?”

“我大侄子赞助的钱。”林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林南驮着林聪,林东把狗放到头上往回走,另一边,林北瞥见舞厅亮堂堂,提前两个小时出门的林北没有犹豫,骑车横穿马路,和余好好走进舞厅。

正在和王晓冬聊天的钱吉祥看到两人,从酒柜里拿两瓶啤酒放吧台上。

王晓冬伸头看两人背后:“聪聪呢?”

“在我哥那里。”林北坐吧椅上,拿开瓶器开啤酒。

“你最近去过淮大吗?”钱吉祥神秘兮兮问。

酒吧的啤酒瓶比外边的啤酒瓶小而精致,林北递给余好好啤酒,余好好欢喜接住了,林北抽空回答:“没去。”

“那你肯定不知道淮大的一名女教授失踪一个星期了。”钱吉祥转开瓶器,“今早学校到派出所报案,公安找教授身边亲友做笔录,同事对她的评价非常高,亲友都不愿意提起她。公安得到一个重要线索,教授和她爱人感情不和,她爱人恨她恨的把她告上了法庭,两人的离婚案不日就要开庭,教授在失踪前一日还和同事聚餐,跟同事说她不愿意让孩子有后妈,她死也不会离婚,公安到她爱人的单位请她爱人配合调查,学校的师生都在猜测她的消失跟她爱人有关。就在傍晚,一个快退休的女教授被她老伴陪同到派出所报警,指控失踪的教授骗光了她和老伴的存款,陆陆续续又有女教授到派出所报警。”

王晓冬手缩进袖子里摸貔貅屁股:“她是一名教授,听说她爱人职位也不小,生活比大多数人强多了,搞不懂她为啥诈骗同事的养老钱。”

林北放下酒瓶,扭头看余好好:“你听说了这件事吗?”

余好好摇头:“完全没听到任何消息。”

“今天事情闹大了,我俩才听到消息。”钱吉祥跟林北碰了一下酒瓶,仰头喝酒。

“学校严禁师生外传消息,这是能禁止的了的?”王晓冬捡一粒花生米撂嘴里。

林北替余好好喝了半瓶酒,两人正要离开,王晓冬喊住两人:“癸亥年农历十一月十二日宜开业,错过了这天,要等到二十五了。”

林北背对两人挥手,夫妻俩离开。

校园里只要有人扎堆,百分百在议论刘教授失踪,这时,林北可以确定失踪的教授是刘雪。

夫妻俩走进教室,以往埋头苦学的同学们交头接耳讨论刘雪去哪了,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她爱人身上。

今晚,老师没啥心情上课,学生们也没以往那么积极听课。

凌晨,林北和余好好推门进院子,生怕闭上眼睛就裹了林聪被子的林南一直睁着眼,听到动静,他抱着林聪出门,把林聪擩到林北怀里,回屋倒头就睡。林北把孩子放被窝里,夫妻俩匆匆洗漱睡觉。

林北起床,哥俩已经干了一会儿活,林北搓了搓脸,走进灶房煮粥,出门买了两包包子回来。

哥俩没那么讲究,洗了手,拿了两个包子坐门槛上吃。

“哥,别喝生水,砂锅里煮着粥呢。”说完,林北骑车离开,到招待所等左辛荣等人。

说好的包吃住,林北自然不会忘。

林北没等多久,他们下楼了,林北带他们到早餐铺吃饭。

随后,一行人骑车回厂。

左辛荣带着人做准备工作,林北按照左辛荣的要求找了二十个壮汉,让壮汉们听从左辛荣指挥。

益民拿着证明又出门了,金旺在办公室做账,林北要守着左辛荣等人,暂时走不开。

中午,林北找金旺打听孔国贤的住址,让金旺带二十个壮汉、左辛荣等人到王春来的饭店吃饭,他骑车到孔国贤家。

林北在巷子口遇见了孔国贤,孔国贤正在发动街坊帮忙寻找冯远洋。

“孔主任,怎么回事?”林北跳下车,推车上前询问。

“远洋不见了。”孩子妈失踪了,爸在拘留所,万一孩子有个好歹,他咋跟冯科交代。孔国贤急的跺脚,骑车沿着去学校的路找冯远洋。

街坊顾不上吃饭,分散找冯远洋。

“冯远洋。”孔晨哭声颤抖,边抬胳膊抹眼泪,边跑。

林北正要帮忙寻找冯远洋,可是他跟孩子不熟,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也不是办法,林北掉车头,骑车追孔晨。

林北跟孔晨说话,孔晨似乎把自己封闭起来,机械的重复喊冯远洋。

他跑累了,嗓子喊哑了,坐在路边,抱着双腿,脸埋进双膝里哭。

林北把车停在路边,抱着一包橘子夹心饼干和一瓶汽水坐下,拆开包装袋,拿一条饼干碰他手。

孔晨缓缓抬头,林北递了递饼干:“可以跟叔说说冯远洋是怎么不见的吗?”

孔晨抠指甲盖,神情十分不安和慌张,林北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这样等他,过了许久,孔晨抬起手,迟疑了许久,拿饼干,低头撕袋子,狼吞虎咽吃饼干。

林北打开瓶盖,递给他汽水,孔晨接过汽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汽水,他抬胳膊擦嘴,低头慢吞吞说:“我和远洋一起上学,我俩在路上遇见了同学,同学拦住了我俩,嘲笑远洋妈是诈骗犯,远洋爸是杀人犯,他们唱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俩和他们打了一架,败在了人数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俩当即逃上了公交车,快到下一站,远洋让我下车去学校,他说他不想上学,让我替他请假,他在我家等我。我想他到学校肯定被人嘲笑,还不如暂时不上学,等事情真相大白了才去上学,我就去上学了,中午放学,我爸问我咋没和远洋一起回来……”说到这里,孔晨哭的说不出话。

“冯远洋昨晚在你家?”林北拍了拍他的背。

孔晨点头。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林北问。

过了许久,孔晨稍微稳定了情绪,打着哭嗝说:“我们聊起了我们长大以后从事的行业,他说他要走遍全国,要成为有名的旅游作家。”

林北站起来,推车走到孔晨身边,让孔晨上车,他骑车原路返回。

冯远洋大概率打算旅行,买火车票需要介绍信,再说十一二岁的孩子,没家长陪同,他也买不了火车票,他应该会沿着铁轨走,这还好,他们大概率能找到冯远洋,如果冯远洋乘坐汽车,他们几乎没有可能找到他。

林北找到孔国贤,跟孔国贤说了第一种猜测,瞒下了第二种猜测。

孔国贤立刻组织人,沿着数条铁轨找冯远洋。

林北让孔晨去上学,孔晨抓住自行车后车座不撒手,孔国贤已经出发了,宋晴也不在,林北挠了挠头,让孔晨上车,孔晨又哭又笑上了车。

林北骑车载着孔晨沿着南下的一条铁轨寻找冯远洋。

林北骑了一段路,还有一段路他和孔晨抬着自行车走,已经走了二十多公里,在林北认为自己找错了路线的时候,冯远洋背着蛇皮袋爬上岸,瘫在河畔上喘气,孔晨眼尖看到冯远洋,高兴地说不出话,一个劲拍林北背,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指着铁轨对面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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