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性子烈,正要说什么,许初彦把夏露拉到身后,扶了扶眼镜:“强哥,夏露一开始找他们拉货,他们提出涨钱,夏露觉得不合适,所以找了这位兄弟。”
朱刚强后槽牙磨的嘎巴响,光膀子壮汉心想狗日的把老大气成这样,他们得揍狗日的一顿,给老大消气。光膀子壮汉把袖子卷到肩膀上,唾一声,举起拳头就要开打,朱刚强一巴掌把离他最近的壮汉扈的踉跄两步趴到地上,声音洪亮喊:“我姑娘叫什么,叫朱砚唯,我姑娘以后是一个文化人,你当着未来文化人的面胡几把搞,你他N触谁霉头!我姑娘以后粗鲁,成不了文化人,我他N拧掉你的脑袋当尿壶。”
壮汉:“……!!!”
老大,您又是胡几把,又是他N,又是尿壶,便宜货以后能成为文化人才怪。
他们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小姑娘噘嘴,穿着漂亮鞋子的小脚脚晃了两下,朱刚强轻声哄着小姑娘,驮着小姑娘进入一艘货船。
“唾,就是一个泼出去的水,强哥至于把她当做祖宗么。”壮汉只敢在私底下抱怨,很快把目光重新放到林北身上,他们吃不准朱刚强对林北的态度,想了想,便三三两两离开。
“不好意思,差点连累到你。”夏露愧疚说。
林北摇了摇头,拉着架车离开。
余淮镇卖的东西比莲花镇贵,林北到了莲花镇买了两斤大肥肉,包了老板的猪肚,让老板饶他两节大骨头。
林北把买的肉放到架车上,用稻草盖住,他拉着架车回村。
“林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媳妇没病,你咋说她有病呢。”林志昆越说越生气,狠狠的批评道,“到新疆摘棉花,那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一件孬事。你的思想出了问题,你下午到大队部,我给你好好做做思想。”
刚进村,林北被林志昆堵住,只听林志昆跟一只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嗡,林北差点被嗡的打呼噜。
“林——北——!!!”林志昆咆哮。他恨林北是他亲侄子,否则他不会这么气恼。
林北:“嗯?”
“村支书,来,”林北从稻草里摸出一根大骨头,“你拿回家熬汤,记得把大骨头敲碎,里面的骨髓可是好东西。”
林北拍拍林志昆的肩膀,上下眼睑合在一起,就这样,他居然摸到家里。
余好好最终没去成新疆,她气呼呼回家,把化肥口袋往地上一扔,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等林北回来。结果林北一夜未归,余好好认准了林北为了躲她,不敢回家,她越想越气,气着气着,她睡着了,做梦梦到林北晚上看不清路,一脚踩进水塘里,余好好吓死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早上,她什么也没有做,到处找林北。
余好好没有魂似的回到家,看到林北浑身脏兮兮躺在架车上。
她紧了紧手指,最终没有下狠心拧他。
她瞥见苍蝇围着稻草打转,把稻草抓起来丢到一旁,一堆肉“刺”进她眼睛里,余好好吞咽两口口水,拎着肉进灶房。
林北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还是他听到争吵声,他才醒的。
“你弟弟离不了人,我没时间跟你墨迹,我不等你,先走了,你收拾好东西自己去镇上卫生所照顾你大姐。”
林北坐起来,盯着和余好好争吵不休的女人看个不停。这个女人姓刘名姐,是余好好生母,是莲花镇上的人,她前面生了两个女儿,等到她生下余好好,她前夫和她离了婚,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舍弃镇上要抱养余好好的人家,把余好好送给了本村赵大花,赵大花把余好好当做童养媳,才肯养余好好。
赵大花把自己的女儿不当人,肯定不会对余好好好,余好好在她手里活的格外艰难。
命运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赵大花的儿子周峰和他的定亲对象好上了,赵大花不想儿媳妇退还彩礼,赔了一个媳妇给他。
“我不会给余胜男坐月子。”
“什么!!!她是你姐,她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你怎么可以不给她坐月子!!!”
刘姐折回来,气势汹汹逼余好好伺候她大女儿,林北站起来,踹了一脚不堪重负的破门,破门叮当响,离散架更近一步了:“吵什么吵。”
刘姐害怕这脚落在她身上,她丢下一句:“你姐在镇上卫生所,你尽快去伺候她,要不然你姐婆家认为你姐娘家没有人,你脸上没有面子。”她匆匆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