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以神念传音回道“沉影不能自己出来说话吗, 要你传话”
一群金丹境、元婴境女修的速度飞快,秦鸢才筑基境实力,哪怕雷狐的速度快, 一个大境界差摆在这,且她一个小筑基, 在没有飞行法宝的情况下,根本飞不起来。铁锅又不能拿出来, 不然妥妥地露曝身份。
她索性一把抱住玄衣女修的胳膊, 把重量挂在对方身上, 让玄衣女修带着她飞。
玄衣女修从来没被人这么紧地贴近过,诧异地扭头看去,迎上的却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有点欠揍。
她们刚到城墙处, 忽然听到身后有高喊声传来“封城墙,她们是妖族细作。”
秦鸢气沉丹田, 灌注灵力, 对着城里大喊“赵宗泓,你一个行掠掳劫杀之事的人贩子,还有脸骂别人是细作,好不要脸。”她骂完, 急声催促“快走快走。”
玄衣女修忍无可忍, 说秦鸢“你不会自己飞啊。”
秦鸢悄声回“我不会飞啊,我才筑基境。”
玄衣女修信她个鬼, 正想把秦鸢给甩下,就听到沉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上她,到城外再说。”
她们还没翻过城墙,护城大阵开启, 城墙被封了。
守在城墙上的城卫当即取出配备的弓箭对准秦鸢一行。
镇守城楼的化神境修仙者也从城楼里出来,朝着飞在最前头的红玉一掌拍去。
化神境打元婴,真就是一巴掌一个。这一掌要是落实,红玉妥妥没命。
秦鸢急声喊声“阿呆,救人”
胡阿呆的身形从原地消失,在那化神境修仙者的大掌刚要落到红玉身上前,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强大的力量打得化神境修仙者倒飞出去,撞在封住城墙的防御阵上,撞得防御阵震颤不已。
城墙上的城卫,当即将弓箭对准飞到城墙前的女修仙射去。
秦鸢不好拿自己的锅,从自己在遇到练绮音的洞窟里捡到的破烂堆里取出一面盾牌状的法宝顶在前面。
盾牌是以万年玄龟壳所铸,哪怕布满裂纹灵光尽失,但因为本身材质过硬,还镶了圈乌金加固,本身的品阶摆在这,遇到合体境的都可以挡一挡,更何况只是金丹境城卫射出来的箭。其间夹杂些元婴境头目打出来的法术攻击、法宝攻击。
其余女修也纷纷各施手段,抵挡守卫射来的箭雨。
她们瞧见对方人多势众,又有化神境修仙者,紧紧地聚在一起,抱团求生,又因为胡阿呆有一巴掌拍飞化神境修仙者的战绩在,众人在抱团时下意识朝她靠拢。
红玉死里逃生,感激地看向胡阿呆和秦鸢,说道“大恩不言谢。”
秦鸢回道“好说。”
她迅速打量四周,粗略一扫,城楼上站了百来个金丹,每十个金丹堆里还有个元婴,仅这一面城墙就是一个化神、十二个元婴,一百多个金丹,另外还有三面城墙,估计也是这个配置。
如果不算上胡阿呆,可以说对方全方位碾压她们。
一个面容约有三十岁模样的男子赶到,目光从落回到城墙上的化神境修仙者身上看了眼,便一眼锁定扛着万年玄龟盾牌的秦鸢,沉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从盾牌上沾的污渍看,不知道在地底下埋了多少年,想必是在哪个秘境里弄出来的。通常来说,世家子弟、大宗派弟子,得到这样的残器都会找炼器师修补好再用,也只有散修,缺资源缺人脉,即凑不起修补这种高阶法宝的材料,也请不起炼器师,才会拿着残器这样使用。
只不过,她旁边的女修,气质并不像散修野路子出身,故此多问了句。赵宗泓背靠宝相宗,对各派天骄弟子都了若指掌,一看这两人面目陌生,并没太放在心上。
秦鸢大声回道“你说报名字就报名字你算老几。”
名唤白莹的白衣女修见出不去,也不再逃,将手里的长剑指向赶来的赵宗泓,沉声道“赵宗泓,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堂堂宝相宗,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城楼上,一名无婴境的城卫卫长大声道“你们这群贼寇,休得污我宝相宗名声。”说完,握住长里的长戟,飞出城墙,带着身后的守卫杀向秦鸢她们。
胡阿呆小声问秦鸢“打吗”
秦鸢悄声传音胡阿呆道“你负责撂翻化神境的修仙者,不要曝露修为和身份。”
胡阿呆“哦”了声,抬手一招,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数以千计的三尺长剑,每把剑都泛着锋利的剑芒,带着迫人的剑势,以力贯长虹之势朝着赵宗泓和他身边的修仙者、守卫扑杀过去。
赵宗泓觉察到不妙,抬手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灵宝,是一口一人多高的钟。
可那钟只出现不到一息时间,便被迎面飞来的冰剑击碎,密密麻麻的剑如暴雨般穿过越宗泓的身体,他连迈想逃跑都没来得及,当场碎散。
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惊呆在当场。
城墙上的守卫、卫队长们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胡阿呆,唯恐遇到高于化神境的高境界修仙者。
秦鸢在心里叫道“祖宗耶,你悠着点啊,假装走几个回合也好啊。”上手就是秒你厉害
胡阿呆“咦”了声,抬手一拂,一阵风吹过,掀开地面的泥土,露出土壤下正在钻土的血水。
她抬手一扬,那团血水便飞到空中,在空中一阵扭曲后,聚成人形,那面容竟与刚才死去的赵宗泓一般无二。
胡阿呆恍然大悟,指着赵宗泓叫道“你把掳去的修仙者用来修炼地渊界的血魔功了”
此话一出,不要说在场被掳的众多女修仙者,就是城里看热闹的,以及跟着赵宗泓来的许多守卫也都纷纷变色。
血魔功当年苍山宗灭门,就是缘于苍烨修炼血魔功。
秦鸢说“宝相宗的事,还是让宝相宗自己来清理门户吧。”
胡阿呆“哦”了声,当即把赵宗泓放了。
赵宗泓一得自由,立即化成血雾飞遁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衣女修急声叫道“怎么把他放了”
秦鸢说“杀一个喽啰有什么用他掳了那么多的修仙者,一个人用得完吗”况且,修仙者用修仙者修炼魔功,关她们妖族什么事。她说“我此番只是进城来买些物资,失陪了。”说罢,松开抱住玄衣女修胳膊的手,把破盾牌收回到储物戒指里,落到地上。
胡阿呆看了眼玄衣女修,想了想,悄悄地揪下根化成头发形状的狐毛递给玄衣女修,说“交给沉影。”
身穿白衣的女修仙者快步赶到胡阿呆身边,道“前辈,在下端州白氏嫡出子弟白莹,三年前我妹妹来苍山山脉历练,失踪在上谷城附近,想必已遭不测,请前辈出手相助,来日,我白氏一族必有重谢。”
胡阿呆扭头看向秦鸢。
白莹见状便明白做主的是这位秦小幺,当即曲膝跪下,道“求前辈相助。”
秦鸢赶紧挡住她的动作,说“我一个散修,就是进城买点东西,要不是误入黑店,早就买了东西回家了。你们这事我掺合不起。”
白莹说“若是前辈不想掺合这事,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送我们出来,且赠予我们丹药助我们恢复实力。”
秦鸢在心里卧槽一声,心说“你这不仅是赖上了,还把我俩给卖了。”
红玉当即沉下脸,说道“姓白的,你既是世家出身,传讯给你的家人求救便是。”
秦鸢懒得跟她们扯皮,招呼胡阿呆说“走啦,买东西去。”
白莹叫道“你们以为你们走得了吗赵宗泓掳修仙界修炼魔功的事,不是他一个人所为,城里还有同党,一旦到了无人注意的地方,必被他们杀人灭口。”
她提高音量,说道“你和秦月月,正是揭穿他们行径的人。秦月月一眼就能看出魔功的来路,还能一招制敌,把修炼魔功的赵宗泓一把擒住,赵宗泓的同伙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将赵宗泓擒了又放,显然也是居心叵测。”
秦鸢停下步子,转身走到白莹身边,说“有一个故事,一个农夫走在路上,看到一条毒蛇冻僵了,便把它揣到怀里捂暖救活了它,结果毒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这农夫一口。农夫当时就在想,救这蛇做什么呀,直接揪住七寸打死得了。姓白的,赵宗泓想灭我口,他们尽管来,看谁灭谁。他们要是想灭你的口,我管你去死。救你还救出仇来了,呵我活该醒过来不自己偷偷跑掉,还要特意把你们救出来,送你们丹药还送错了呗。”
她说完,转身便走,继续逛坐骑市场。
这次她俩到坐骑市场,没谁再上来招揽她俩,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开铺子的人,见到她俩进来,也纷纷关门,显然是怕惹到赵宗泓和他身后的人,招来报复。
秦鸢没买到坐骑,索性回到之前的黑店,叫胡阿呆卷了里面的坐骑,她俩再绕去低阶修仙者开的杂货铺,抢了些油盐酱醋等调味料,扔了几枚中品灵石,便大大方方地出城。
到城门口时,城门依然紧闭,城楼上的防御大阵还开启着,刚才逃到城墙处的女修仙者还聚在一起,出不了城,在城里也没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