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赵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赵云还未开口，眼前的人就给他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一时把他想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赵老师，我……我撞坏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我也不该逃跑，你的东西值多少，我挣钱还你，真的对不起！”

程婧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事到如今她只能认怂，希望用诚恳的态度能减轻他的火气。

“还我？”

赵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都高高扬起，看起来帅气中带着几分邪气。

“你知道我的东西拿去拍卖一般值多少钱吗？”

她怎么知道？

“赵老师请直吧！”

赵云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她的脸很干净，但似乎最近上火，额头上有两颗痘，偏偏还是一左一右，看起来像两个犄角。

赵云打量了她一会儿，看到她越来越局促不安也觉得玩儿够了，仁慈地朝她比出一个“五”。

程婧瑶能听到自己咽下唾沫的声音，很快就感觉自己的腿就像被冻住了，动不了一步。

这意思是起码五百万，那要是不起码呢？

程婧瑶觉得脑袋嗡文，耳边甚至还回想着自己刚刚的大话。

吹牛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程婧瑶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办法，可她的脑袋越想越像一堆浆糊，反倒是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了。

程婧瑶的眼睛无意间扫到空调显示的温度。

很好，2度！

“你别怕，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赵云突然的宽宏让她受宠若惊，不过赵云这人一看就很狡诈，程婧瑶也留了一条心，毕竟她也不期待能够轻易解决这事情，只希望赵云别太为难她。

“你应该也赔不起，这样吧！我重新做一件，也不至于那么贵，你就给我每打扫一下卫生就行了。”

“这……就这么简单？”

程婧瑶觉得这超出了她能接受的下限，难道赵云已经看出了她的贫穷吗？

“别高忻太早！”赵云眼里有些狡诈，他未加掩饰，看得程婧瑶的心再度提起。

“赵叔……老师，你能具体要求吗？”

出来也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他就这么不怀好意地看她她心里瘆得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云留下一句可怕的话便又低头看书了，程婧瑶站在他面前许久也没能得到他一句回应，最后她只能抱着东西在忐忑与后怕中回到了宿舍。

当晚上，程婧瑶做了个噩梦，她梦到了自己穿着女仆装趴在赵云的脚边，手里拿着帕子不停擦着他面前的地板，而赵云则像个古代帝王一样命令着她。

“擦干净，再看到一粒灰尘就给我舔干净！”

梦里的赵云拿着个高倍放大镜检查着她的成果，但那地板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她脾气爆发，一撩帕子不干了。

而接下来便是自己和家人们衣衫褴褛流落街头，和狗狗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