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也隔着墙洞说:“不好意思啊,我活动活动腿脚,你们继续。”
这男的立即大声道:“我还以为地震了!你这大脸子给我吓一哆嗦!要是我声音大打扰到你了,你敲下墙就行!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着,你想凿壁偷光啊?”
“东北的?你东北哪儿的?”我惊讶问。
他也惊讶道:“我黑河的,你哪里的。”
“我漠河的。”
“卧槽!你漠河的!那咱两是老乡啊!”
我马上隔着墙洞递过去一根烟笑道:“咱们那地方人少,出门在外想碰到老乡还真不容易,兄弟贵姓,怎么称呼?”
“免贵姓牛,牛正涛,你呢兄弟,怎么称呼?”
“项风。”我随口说。
没一会儿,他便穿好衣裳过来跟我唠嗑了。
这人样子三十岁出头,国字脸,浓眉毛,一说话就露门牙,牙缝还很大。
“兄弟你怎么没咱们那疙瘩口音?你做什么的?”
“出来的早,口音淡了些,我就是接点小工程做。”我笑道。
“哦,这样啊,我养蜂的。”
“养峰的?养蜜蜂?”
“当然是蜜蜂,我养蜂卖蜂蜜,难不成我养马蜂啊?谁养那玩意儿。”
“你等着!”
他匆忙跑过去,又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两个大瓶子放桌子上说:“这月份不产蜜,这是去年夏天的存货,我给你拿两瓶。”
“这怎么好意思,这样我还得给你钱,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多大点儿事!咱们是老乡!你拿着就行!”
我收下东西后指了指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