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挥挥手,让人把白巩带下去严加看管。
王翦眉眼冷峻:“自楚国迁都之后,他们便在长江两岸布置了守军,观测秦军运粮运兵的船队。”
王翦的心中是有点慌的,整个巴蜀郡只有三艘战船,这三艘战船和上面的水手都是上任郡尉留下来的。
而王翦通过询问才得知,原本战船应该分两层,下层划船,上层甲板布置兵力。
兵力分三种,一种持弓箭,一种持长武器,一种选择水性好的兵卒持短武器。
兵力一拉一大把,但划船的水手却是稀缺。这次女君带回巴蜀的数万大军,大部分是中原人士,亦不擅长水战。
许多鱼自是明白王翦的顾虑,要不说命运是个小妖精呢!
许是老天爷也看不惯许多鱼这个作弊者,墨家子上千上万,偏偏没一个造船人。
商业繁荣,百花齐放,百行之中却没个造船业!
就连系统这厮,声望商城里也没刷出个跟船有关的。
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为白巩的出现做铺垫。
许多鱼的心中直打鼓,越看越觉得白巩是个陷阱,但他外表裹的蜂蜜又实在是香甜诱人。
“我再想想。”许多鱼无法下定决心是否吃下这颗糖。
散会后,许多鱼漫无目的地走在府城内。
行人们见她若有所思,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地恭敬行礼。
着急归家的农人们放轻脚步,挑着货物的商贩们不再高声叫卖,巡查治安的巡卫们改变路线,跟在许多鱼身后,护送她。
郡尉大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在府城内溜达了,听郡守府的官吏说,她每日都要点灯至深夜。
她的眉头为何紧锁?是何人惹她烦忧?
她要去往何处?可有人能使她开怀?
夕阳已西下,她是否曾用过晚膳?
行人们放缓脚步,心中恨自己不争气,不能替郡尉大人解忧。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许多鱼完全不知道这些,等到她来到一扇木门前,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相里衷的家。
相里衷的新房子并没有选择统一的房屋模板,而是选择咸阳的房屋样式。
站在他家门前,许多鱼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咸阳,还是在巴蜀。
“钜子,请进。”相里衷打开院门。
许多鱼没有进去,而是问相里衷:“你可会造船?”
“不会。”相里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即便有牛不悔的诊疗,依旧无法治愈这陈年旧伤。
许多鱼继续问:“你可认识擅长造船之人?”
相里衷诚实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