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酸溜溜道:“秦王为何不考虑我?我不比赵掺能干?我还能自带干粮。”
王翦翻白眼:“谁让女君,您送礼不积极?”
许多鱼……一步错,步步错,谁能想到秦王是这样的君王呢?跟先王完全不同。
不管许多鱼如何羡慕嫉妒恨,战争在不断向前推进,西周国就像纸糊一般,一戳就破。
而巴蜀,就像独立于世的一方天地,按照自己的步调,一步步向着既定的方向发展壮大。
又高又厚的城墙拔地而起,随之而起的是巴蜀人民日益增长的安全感和自信。
平整宽阔的水泥地,四通八达。农人们在走上这干净的道路前,都会在护城河附近的小水池洗干净自己的双脚和草鞋。
就连进城的马车驴车,车主都会在马屁股后面兜个布袋子,用来装马粪。
这是普通的巍峨城池吗?这分明是凝聚自己心血和期望的梦想之地啊!
兴许有一日,自己或者自己的后代会买上一栋城里宽敞明亮的屋宅,过上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这里竟然发展成这般模样了?”白巩站在高大的城门口,略微有些怔然。
蜂拥的人群吵吵闹闹地过城门,其中大部分着布衣,没几个肥胖之人,但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喧嚣中带着井然有序,他们乖乖地在城门口排队。
“白巩,为何还不进城?”白巩身后的马车里,传出一个尖锐的男声。
白巩急忙道:“大人,进城的人太多,我们还在排队。”
“怎么可能?!一个偏远的蛮荒之地而已!若不是……”一白面无须男子气急败坏地钻出马车,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层层叠叠的山峦中,平地拔起一座威严的巨大城池,它在青色雾霭中时隐时现,仿若沉睡的巨兽。
熙熙攘攘的人群,或驾着马车,或扛着一麻袋东西,在巨兽前排起蜿蜒的长队。
秦语,赵语,楚言,戎语等夹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到底置身何处。
无须男子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嘴里轻声呢喃:“这里真的是巴蜀?莫不是巫术?”
马车中传来男子的咳嗽声,无须男子急忙钻进去。
白巩握紧牵马的缰绳,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否正确。
然而事已至此,再无回头路。
城门士兵的检验速度很快,白巩原以为要等到日上三竿才能轮到自己,结果不过一个时辰,就排到了。
“白巩?东周国人氏?”士兵狐疑地打量白巩。
白巩拱拱手,谦卑道:“是。我是新府城的中标商人。”
士兵收敛起严肃的表情,换上亲和的笑容:“失敬!请问车里坐着的是?”
白巩难过道:“是家翁,他年岁已高,不适应远行,故而坐在车中。”
士兵理解地点点头:“老翁出行不易。这就是你们全部的人了?”
白巩:“是的。”
哗啦啦!
突然,一列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他们这一行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