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与胡赫两人,与苏舟两人告别后,施展轻功往听音楼方向而去。
胡赫看着卫尘矫健的身形如同游龙般往前而去,心内暗暗喝彩,运气脚下发力,有意加快速度。
只见旷野之上,两道人影如疾风般掠过。半晌之后,胡赫渐觉额头一丝热气氤氲,回头再看向卫尘,见其依旧云淡风轻,不紧不慢的与自己保持三步距离。而卫尘的脸上,居然毫无一丝疲累之色,更无一丝汗珠。
胡赫一看卫尘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心头暗暗赞叹。天下之大,年轻一辈中能有此功力者,应该亦是凤毛麟角。胡赫与卫尘交过手,当然明白其剑道之玄妙。而今再见其内功如此之强悍,暗自将卫尘与自己及师弟聂枫两人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却是两人皆比卫尘要逊色一筹。
半日之后,两人远远望见听音楼,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随着人流慢慢靠近。大风小说
卫尘两人打量了四周,见听音楼内杀气隐隐,比起前日已经多了不少的暗哨明岗。
两人一对视,绕到听音楼之后院,趁着四下无人,身形一闪跃至院内。
卫尘两人正自落地欲往前院而去,却闻得有两个男人声音传来。两人身形一闪,隐至一座假山后。
“少主,那神行教欺人太甚,当我听音楼好欺负,居然如此趾高气扬的要求我们尽快找到卫尘,随时回报。”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确实可恶!”一个男人一边说着,一掌拍至身旁的一棵树上,只见碗口般粗细的树干,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卫尘已经听出,那一掌断树的男人,正是听音楼的少楼主阚泽,而在其旁边那个煽风点火之人,正是翟潇闻。
翟潇闻前几日被阚楼主在盛怒之下关入罪己堂,经过两日的冷静后,阚楼主亲自审问了他。翟潇闻一看阚楼主亲自来问,马上心知自己还有一丝希望。顿时当着楼主的面,号啕大哭表示忠心,痛斥卫尘的无耻,让自己上当受骗。
阚楼主看着痛哭流涕的翟潇闻,又念及其一直忠心耿耿的在听音楼办事,便相信了其之话语,将其放出罪己堂,让翟潇闻一个戴罪立功,那就是尽快找到卫尘,亦好让其洗脱嫌疑。
阚泽回到听音楼后,便听说了卫尘几人与神行教之人大闹听音楼之事,不由得心内恼怒不已。心想着我沧州江湖堂堂听音楼,岂是尔等随意进出之所。再加上翟潇闻立功心切,在一旁煽风点火,更让阚泽将卫尘与神行教皆恨之入骨。
“少主,前日若不是有三老太爷出手,只怕我听音楼将要成为沧州江湖的笑话。神行教天蝎夫人带着几大高手,视我听音楼为无能人之意,这笔账少主一定要找他们算算。”翟潇闻一看阚泽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其之内心,马上火上浇油的说道。
阚泽见翟潇闻这么一说,忽然神情严肃,警觉的盯着翟潇闻,厉声喝道:“翟巡使,你一意挑拨我听音楼与神行教,是不是受了卫尘的指使?本少主可听说,你与那卫尘有不清不楚之嫌疑!”
翟潇闻没想到,阚泽居然会忽然有如此一问,心内一慌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手指天发誓道:“少主,我翟潇闻对听音楼可是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若是属下有异心,就让属下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阚泽当然明白,翟潇闻被卫尘戏耍的如同猴子,心中对卫尘必定是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与其有什么勾结。但见翟潇闻发这般毒誓,淡淡一笑的说道:“翟巡使,其实你也不必惊慌。我对翟巡使还是信心的,决计不是那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
翟潇闻一听此言,心内暗暗松了一口气。马上媚笑着接话道:“少主,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少主也!翟某能得到少主的认可,就算是肝脑涂地,亦绝不后悔!”
阚泽听着翟潇闻这表忠心的话,摆了摆手道:“翟巡使,起来说话吧!”
翟潇闻嗯了一声,这才起身。阚泽叹了一口气道:“翟巡使,现在最关键的敌人不是神行教,而是卫尘。此贼伤我父亲,又如此戏弄我听音楼,实属罪大恶极!且听音楼收了神行教之委托,确实需要尽快探得其行踪,报给神行教。”
翟潇闻见阚泽这么一说,忙连声应道:“少主说的对!属下发动眼线,尽快找到卫尘。”
卫尘与胡赫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阚泽两人断然不会知道,自己两人口口声声一直恨之入骨的卫尘,原来就在这大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