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家好像无辜茫然,没有什么意识。
君洄就那样搂着林灿,嘴唇贴着她的,木木的再没有进一步动作。
林灿只觉得自己后脑勺都快被盯冒火了,大庭广众被这么多属下看着,真是让人恨不能选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她还担心这男人生死一线,现在看来,他根本没事,还知道耍流氓,真是厉害得很。
她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掐住男人的耳朵,提着将他往后拉。
“天都快亮了,咱们还得回城呢!”
林灿扯开君洄,撑着胳膊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在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抗拒,微微松了松手,改成抓着她的胳膊。
终于得了空,她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见自家主子平静下来,隐在四面八方的暗卫都闪身落了地,听风几人也先后起来,朝着两人走来。
这一夜过得当真是有够惊心动魄,比起畲山地洞不知惊险多少倍。
好在,混乱的场面得以平息,天真的快要亮了。
看着天际线泛起的莹白,林灿将视线投向不远处蜷成一团的老族长,“收拾一下,将几位兄弟带上,回帝京。”
此情此景,满地的尸块已经没办法再待下去了,现在出发回去刚好天亮。
听风几人都挂了彩,衡量过后,林灿将唯一的马车让给了伤势较重的听风和随波,顺便将老族长也扔了进去。
暗卫带着他们兄弟的尸体重新隐了身形,林灿和君洄同乘一匹马,阿琪和逐流各乘一匹跟在两人身后。
一个僻静的小村庄随着几人缓缓离开彻底陷入沉寂,十几座简陋的房子夹在山坳里,来的时候还能看着几缕炊烟,如今只剩呼啸的寒风。
“放把火,烧了吧。”
满地的尸块他们来不及处理,就这样暴露在这指不定会惹出多少麻烦,这些人也算是因为他们平白受害。
一把火将所有的邪祟厄运都烧干净,希望来世他们还能干干净净继续做个平凡人。
一行人回到帝京的时候,天色刚好大亮。
帝京的城门刚开没多久,往来的商贩正排着队有序入城。
阿琪驾着马走在最前面,守城的将士一见他瞬间变了脸色,见礼的同时眼底闪烁着好奇,“参见统领,您这是去哪了?”
“本统领去了何处还需向你汇报,还不让开。”
将士连忙恭敬致歉,“是是是,属下僭越,统领请。”
帝京的早晨比中午热闹,玄武大街到处都是叫卖的商贩,几人驾着马缓缓经过,一时间引来不少注目。
阿琪和逐流就罢了,两人身上有伤,衣服染血,一身肃杀之气没多少人敢打量。
大多数人都将视线投向驾着马的林灿。
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长得俊美惑人,本就够吸引人了,而她身后还坐着一脸冷酷,浑身是血的君洄。
两个男人,一个沉静如水,一个浓烈似火,同乘一匹马穿街而过,如何能不引人注意。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君洄,指着他大喊,“快看,是世子殿下!”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议论声,从君洄怎么满身是血一直谈论到他怎么会和林灿骑一匹马,再到大家纷纷开始猜测林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