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用力地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眼前的那些棉絮竟然化成了无数条有了生命的幼虫,尽数朝着自己涌了过来。
林灿想躲,想挣扎,拼命地挥舞四肢,却发现自己力气传到四肢上都被轻松地卸了,任她怎么挣扎四肢都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幼虫一股脑全都钻进自己的身体。
痛!
冷!
然后又变成了热!
紧接着是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痒,说不清具体位置,却又哪哪都痒得难耐。
痛!冷!热!痒!
几种感触如此往复,在她身体内交织涌动,如同浪潮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这种感觉比方才的铺天盖地的痛意更要折磨人,这对于向来就怕痛的林灿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折磨。
君洄安排好事情进了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林灿正在无意识的挣扎着。
他面色一变,立马大步过去。
“林灿,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满头大汗,仿若从水盆中刚捞出来,君洄以为她热便连忙将被子拉开了些。
结果,下一刻原本还撕扯着衣服的林灿又缩成了一团,牙齿剧烈地打着颤,直喊冷。
君洄眼底焦急一片,连忙地又将棉被给她盖好。
可没过多久,说冷的人又开始胡乱地撕扯,双手不停地挠着身体,眼看着她差点将自己的脸抓伤,君洄立刻将她的手桎梏住。
俯身半压着她的身体,痛色道:“林灿,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披着一身夜色回来的逐流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的神色,无助心痛得像一个痴心的丈夫。
尤其是当他知道公子其实是女子后,他也觉得这天下能与公子相配的也就只有主子了。
逐流沉了沉呼吸,低声道:“主子,属下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压制这林灿不让她伤到自己的君洄侧首看过来,眸底带着血丝湿意点点,“如何?”
逐流道:“那处地洞已人去楼空,除了一些死去的蛊虫,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君洄冷眉,“尸体也没有?”
逐流摇了摇头,道:“是,回来的人说他们去了那两处地坑,里面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但并没有咱们说的那些尸体。”
“......”看来鬼巫族后面还有人,如若不然当时他们的大蛊师已死,群龙无首怎会动作这么快。
“冷......好冷......”
君洄连忙抱着林灿。
“啊.......好热......好热啊........”
君洄目光闪动,又赶忙放开人,拿手帮她扇风。
旁边的逐流看着这一幕,也是满脸心痛,“公子,公子怎么会......”
“主子!我找到了!”院子里传来阿琪的声音打断逐流的话。
紧接着,阿琪提着一个人进来,微微喘息道:“主子,此人是当地年纪最大的大夫,据说最是擅长解各类蛊毒,快让他给公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