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眼珠子下移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胸口,靠!
因为两人现在的姿势,君洄的两只手都搭在她肩上,她整个人基本都被他抱在怀里,一高一矮两片胸口几乎贴在一起。
林灿第一次这么尴尬,束胸被男人当做胸肌这么奇葩的经历两世为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脑子飞快转动,一时却想不出好的应对之词,脖子一梗强装淡定道:“知道就好,不要太羡慕。”
借着衣柜缝隙的光线,君洄发现了少年脸上的红晕,扬眉间无声轻笑。
男人的胸口随着压抑的笑意轻轻震动,昏暗中,只有林灿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连带着耳根,怕是已经红的快滴出血了。
接连几日没解过束胸,在此刻胸部的涨意伴着若有似无的摩擦被无限放大,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的林灿突然觉得衣柜里的空间狭窄到了极致,连同空气都沉闷暧昧的让她快要窒息。
这一刻,那些过往的的豪言壮语都不见了,男人不经意间的触碰让她心底有些慌了。
许是小国公的身份太深入人心,这些年并没有人对她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到此刻君洄也没有把她往女人方面想。
但林灿自己心底清楚,像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多来几次,饶是君洄这样对男女之事迟钝的男人迟早也会有所察觉。
林灿突然有些不敢想君洄若是发现她是个女人后会是什么反应,自己骗了他这么久,还到处声张坏他名誉,他怕是会直接掐死她吧。
思及此处,林灿匆匆别开视线看向衣柜外面,想要用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真的太难捱了。
房间里,那几个丫鬟已经帮温梦雅擦洗过,正在一件一件穿喜服。
喜服很华丽,独具忻州一带的婚嫁特色,成片的刺绣和玉石点缀,显然是用心准备过的。
老妇人警告道:“动作都轻点,上面的珠子若是掉了一颗,你们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丫鬟们吓得连忙慎之又慎,一个个动作轻的像在碰什么瓷娃娃一样。
没多久,温梦雅的喜服穿好了,四个丫鬟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台就在衣柜的旁边,林灿勾着脑袋勉强能看到半截镜子。
但这样一来,她的整个肩膀和侧脸都紧紧的贴在君洄的肩头,到此刻,原本有严重洁癖的君洄还没有发现,现在的他对林灿的触碰竟是一点都不嫌弃。
房间里,一阵细微的动静过后,温梦雅醒了。
老妇人收回放在温梦雅鼻尖的小瓷瓶,板着脸看着悠悠转醒的温梦雅,吩咐道:“上妆吧。”
上妆?
温梦雅脑子还有些混沌,她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看书,突然脑袋一沉就睡过去了,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连梦都没有做,这对于连着一年多都没有好好睡过觉的她是难得的。
但是,恍惚之余,温梦雅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是谁在说话?
还有,她现在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