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立于周母下手处,捏着手绢与她们二位长者讲着心底顾虑。
她倒也并非如此顾虑,毕竟陈家人送她来,也不过替嫡姐抵灾,除自己娘亲,只要面上过得去,也无人关心她是否受委屈。
但周景川与摇枝欺人太甚,她生气了。
她便不想如他们的意,叫他们好过。
哼。
周母与老太太对视一眼,她们年岁大了,自是什么事情都得为侯府考量,也清楚陈安好之言并非危言耸听。
她们以为陈安好会吃了哑巴亏,独守空房,不会同陈家人告状。
却忘了人言可畏,便是这府里下人没守住口,出门同外面人说起周景川与摇枝之事,再传进陈家人耳里……
陈安好可是陈家嫡女,周景川的冷落不单单是让陈安好个人委屈,也是坏了侯府与陈家情谊。
周母慈爱将陈安好手拉起,宛若待她如自己亲生女儿:“安好,我知你在侯府受了不少委屈。”
“媳妇不委屈。”陈安好乖巧回着。
周母叹口气:“哎……是我们侯府对不住你,未将景川教好。今儿,就是绑,我也会将景川绑进你房中去。”
听着这些话,陈安好佯装惶恐,眼泪又在眼里蕴集,蓦地就跪在周母面前,仰头望她:“婆母,您别伤着相公,他乃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他不愿到我房里便算了,往后父亲问起来,我也可说那些人胡说。”
“只求婆母您别同相公置气。方才我,我也不过随口一提,并非非要相公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