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想,她万不可能趟这摊浑水。
若尚书府千金真跟慕靖州跑了,知晓她在其中做红娘传信,这便是道德败坏,更能与逼良为娼此等大罪化为一提。
因这是尚书府的千金,她只有罪加一等的份儿。
回去后,她去同老太太她们问安后,才回自己的院子去。
闲来无事,也睡不着,她便拿了陪嫁的书,坐在院子里看。
一边看,一边找脱身之法。
她倘若真摊上事儿了,陈家只会趁此机会,同她断绝关系。
城阳侯府也不可能为她同尚书家闹翻。
陈安好越想越觉得烦躁,只觉得今日黄历不好。
看书也无心看下去,躺在那贵妃椅上,支着头睡了过去。
月上院墙时,她被冷醒了,拢了拢手臂衣袖,外头依旧热闹非凡,宾客言笑晏晏,即便没出去也能猜得到那觥筹交错的情形。
便
与外面比对起来,她这院里属实是冷清。
陈安好起身,进屋将门关上,准备先睡了。
明早是摇枝初为人妇的首日,须得同她这个大奶奶还有城阳侯府的女主人,其他女性长辈们问安。
她盘算着自己该给些什么首饰打发,抬眼往妆奁那边瞧去,余光瞥见了坐在她床榻上的慕靖州。
陈安好一个激灵,立即将目光挪过来,放在他身上:“你如何进来的?”
这话问罢,她便觉得自己可笑。
他来她房里跟走大路似得,来的次数更是多不胜数,现在她竟是问他如何来的,未免太蠢。
“公父在外头备了酒宴,邀千岁大人赏月饮酒,千岁大人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