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认命,将自己同他当做奸夫yin妇。
时刻害怕被城阳侯府的人发现端倪。
慕靖州挑眉:“疑心又如何?”
一句话便叫陈安好无言以对。
在外他就是个阉人,无人道之功,即便传出去,也单只于她无利。
慕靖州不受任何影响。
思及此,陈安好又在心里骂着他,委屈的又开始掉眼泪。
丫鬟来搀她时,她跺脚躲开,胭脂色的唇紧抿,脸上带着怒意,绞着手帕迈着碎步主动往厢房走。
单单是瞧着,便觉得:这女人骂的好脏。
丫鬟赶紧跟上,吩咐人去备洗澡水,拿些衣裳过来芳菲苑供陈安好挑选。
千岁府里大多男子服饰,或有圣上钦赐慕靖州的官袍,如他今日上街所着飞鱼服。
而后便是丫鬟装束。
配陈安好的衣裳,还得去街上铺子挑选,绫罗绸缎丝帛锦娟各色各样多买上几套,才好由着她挑。
她沐浴从池中起来,外里已是挂了满满当当的衣裳。
屋内青铜香炉燃着慕靖州身上的沉香,每每动一步那香都能侵入陈安好鼻间。
这香跟慕靖州一样不是个东西!
陈安好心烦意乱,随意指了件浅翠色锦衣,丫鬟过来替她换上,带她去铜镜处挽发。
镜内女子面色红润,眉眼微垂,带着大家闺秀的与生俱来的淡雅气质。
挽发的丫鬟终是没忍住:“姑娘真好看。”
陈安好心思不在这儿:“你也好看。”
回完话,她蓦地反应过来,双手将这丫鬟双手抓着,眼底透着恳切:“我,我本是良家妇女,被死阉人抢至此地,妹妹行行好,放我离开可好?”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