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去哪里回来?”
元卿凌问道。
“修缮摘星楼,重建了一堵围墙。”
逍遥公喝了一碗茶,笑得是红光满面。
“摘星楼?”
元卿凌竟不知道宫里有一个摘星楼呢。
“嗯,就在旁边。”
元卿凌在殿门看过去,隔壁不是文昌塔吗?
怎么是摘星楼?
当初福宝就是从文昌塔上掉下来的。
“文昌塔改名了?”
元卿凌问道。
逍遥公瓮声瓮气地道:“文昌塔是文昌塔,摘星楼是摘星楼,怎是一样的?
文昌塔就是那管塔,摘星楼是那殿宇,瞧见没有?
分开的!”
元卿凌啼笑皆非,看那塔与楼相连,还道是一起的。
“这些活儿,吩咐工匠不就行了么?
还得你们亲自做?”
元卿凌提着药箱上了廊前,太上皇还习惯性地坐在廊前的椅子上,往日没什么精神,今日却显得精神抖擞,眉眼带喜。
褚首辅道:“极儿的事怎么能交给旁人?”
“极儿?
极儿是谁?”
问出口了,才知道是王宇文极,只是好奇他们怎地称呼王为极儿?
听起来十分亲密。
但元卿凌穿过来这几年里头,却不曾见过王,甚至太上皇即将病危的时候,都没见他回来。
宫人扶着太上皇进殿,太上皇跟她喋喋不休地说着王的事情,但多半是些琐碎事,原来他们曾经一起住在肃王府里的摘星楼,而宫里头的摘星楼是太上皇登基之后叫人建造的。
太上皇躺下来,已经自动自觉地挽起袖子,等着听脉搏,听心跳,还会跟着听诊器来调整呼吸,吸气,呼气,深吸气,慢慢吐气,娴熟得很。
“如何?”
检查了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元卿凌。
元卿凌收回听诊器,道:“气管还是有些不好,如今春发哮喘高峰期,烟酒严禁!”
“没沾了,”这般说便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笃定地道:“从现在开始,滴酒不沾。”
元卿凌给再量了一下血压,血压没高,一直严控得很好,贪杯好酒之人,最怕血压高,且他还有心疾,半点轻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