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
……
“结阵迎敌!拦住凉军!”
“坚守阵地,所有人不得后退!”
“盾牌手稳住。”
一道道厉喝声在有些松散的拒马阵中回荡着,留下来领军的偏将早已嗓音沙哑。
阵中士卒们神色慌张,时而还会有人被白雪卫一箭射翻。
尤其是顶在最前面的盾牌手,一个个双腿都在微微颤抖,手掌在渗出汗水。
得亏都是老兵,若是新兵只怕已经掉头逃窜。
因为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军锋线正在像潮水般涌来。
林献手中的长弓已经换成了凉刀,最前排的白雪卫精锐们个个都手持利刃。
“喝!”
在撞阵的那一刹那,林献猛然一扯缰绳,坐下战马的马蹄瞬间高高跃起。
“砰!”
“扑通。”
“噗嗤~”
马蹄越过那面盾牌,随即狠狠的踩了下去,挡在林献身前的那名陇军步卒被活生生的踩得吐血而亡。
“杀!”
战马刚刚落地,林献就腰身一扭,手中北凉刀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挥了出去。
“噗嗤噗嗤~”
“砰砰砰。”
几名挨得近的陇军步卒一个不慎,接连被林献砍伤。
林献则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冲,至于那些伤兵,很难在白雪卫的轮番冲击下活下来了~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当当当。”
“稳住阵型!”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就像雪白的大江浪潮撞击着这座松散脆弱的河堤,河堤正在一点点的决口。
城头上的武川官员早已面无血色,就连郝连山缩在袖袍中的干枯手掌也在微微颤抖。
因为城外那座人数众多的步军方阵正在崩溃,白雪卫凿阵的速度快的吓人。
前排步卒还能有面盾牌挡一挡,后方那些轻装步卒就只能用血肉之躯去迎接凉军的马蹄弯刀。
还有那些骑兵,深陷白雪卫的纠缠而不能自拔。
明明袁增安的兵力比文龙麾下的凉军要多一些,却从头到尾都在被压着打。
“砰砰砰!”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城外嘶吼声震天,城头上却无比安静,所有人都被白雪卫的战斗力所震惊。
“父,父亲。”
郝木丞张了张嘴,最终只问出一句:
“我们,我们该怎么,怎么办?”
“等!”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说道:
“他们不过万人,我们兵力占优,未必会输!”
这句话说出来可能郝连山自己都不信,但他也只能这么说。
总不能彻底承认失败吧?那城中士气就会一溃干里。
郝木丞目光悲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袁增安以及城外的将士们殊死一搏了。
郝连山喃喃道:
“就算打不赢,但只要能击退凉军,我们也可以接受~”
“呜~”
“呜呜~”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恰巧在这一刻响彻天地,让人猝不及防。
不论是守军还是郝连山父子都茫然的抬起了头,寻找着号角声的源头。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又是一支骑兵汹汹而来。
只不过这一次骑军来的方向不是北方,而是南面。
在看清骑军军旗的那一刻,郝连山整个身子都是一软:
“奔,奔,奔雷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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