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啊啊~”
随着奔雷骑援军源源不断的抵达战场,两军的兵力、战力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陇军开始节节败退。
已经折腾了小半夜的他们哪里是精锐生力军的对手,尤其是地上那三百精锐的尸体,更让他们眼中杀意大涨。
“杀啊!”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将军,将军怎么办?”
“赶紧想个办法啊将军。”
那名帮着许开搬酒的副将慌慌张张的挤到了许开的身边,气喘吁吁。
此时的许开胳膊上全是鲜血,一旁的士卒正在不断的帮他包扎伤口。
“怎么办?”
许开也是个狠人,愣是怒目圆睁的说道:
“当然是和凉军拼了!誓死也要夺回索桥!
你再给我去集结士卒,反攻凉军!
他们过桥的人一定不会很多,我们还有赢得希望!
快去!”
许开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只要他还活着,己方就不算败。
副将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血光四溅的战场,颤颤巍巍的说道:
“将,将军,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凉军,凉军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弟兄损失惨重,已经没可能夺回吊桥了。
撤,撤吧!”
身材有些瘦弱的副将其实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多多少少也打过仗。
西境的蛮兵他见过,江南造反的流寇他也见过,但凉军这种悍勇之徒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刚才他亲眼看见,一名被砍了好几刀,重伤濒死的凉军士卒拼了命的抱着一名己方步卒一起跳下了悬崖。
两人全都摔得粉身碎骨。
不就是当个兵吃口饭吗,何必以死相拼呢?
所以这位副将怕了,不愿意再和凉军打下去。
“你说什么?”
“撤军?”
“蹭!”
下一刻,许开手中的大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遍!”
“未,未将……”
这家伙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许开冷声道:
“我等奉陛下之命而来,驻守风涛渡。
渡口失守,自本将以下全都斩首示众!
皇命你不记得了吗?
第五大人干叮咛万嘱咐,风涛渡是原崇道的屏障,而原崇道是陇西的屏障!
难不成你想看着陇西老家被凉军的马蹄践踏吗!”
“说话!”
副将被最后两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但眼神中那股惧怕已经减缓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疯狂。
他嘶吼道:
“不想!”
“好!”
许开收回了手中的大刀:
“既然不愿意看着凉军进入陇西,那应该怎么办!”
“拼了!”
“和凉军拼了!”
这下不仅是这位副将双眼通红,就连周围的那些军卒都跟着吼了起来。
这就是许开被第五心柔看中的地方。
不管局面有多难,许开一定会严格遵守他的军令。
“很好!”
“都是陇西的好男儿!”
许开面目狰狞,看向了嘶吼声震天的战场,怒吼道:
“随本将迎敌,和凉军拼了!”
“拼了!”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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