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乌兰巴尔斯的脸上一片阴寒,再度向阵中深处杀去。
“喝!”
“嗤嗤嗤~”
“啊啊啊~”
战场另一侧的常怀奕同样凶悍异常,刚刚嵌入燕军骑阵就已经接连将两人刺落下马,鲜血顺着枪尖不断滴落地面。
“杀了他!”
附近的燕军光从身上的铠甲就猜出了常怀奕是个大人物,两名燕骑极为默契的一左一右攻了过来。
“喝!”
“死吧!”
左侧的长枪直奔常怀奕的下三路,冲着大腿袭来,而右侧的那名燕军则是挥出枪杆,狠狠的砸向常怀奕的胸口。
两人一出手就封锁了常怀奕所有的躲闪路线,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长枪的破空声已然响起~
当然,这种场面在久经沙场的常怀奕面前已经是小儿科了。
只见他右手拖住枪杆,笔直刺向左侧,迎头而上,在两杆长枪相碰的那一刹那,常怀奕猛得一抖胳膊,枪杆顺势发力,巨大的力道直接弹开了左侧燕军的长枪。
就在那名燕骑被蛮横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之时,常怀奕的枪尖已经逼至眼前。
“嗤!”
“噗嗤!”
在士卒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长枪稳稳的洞穿了他的胸口,骑卒应声落马。
一招得手,常怀奕没有停下攻势,而是左手瞬间撤回枪杆,毫不犹豫的向下一压。
这是右侧的枪杆刚刚好被挡在了常怀奕的胸前,距离胸甲只有咫尺之遥。
右侧的燕骑怒目圆睁,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将枪杆压过去,可惜常怀奕在下一刻就顺手抽出了腰间佩刀,轻轻向上一掠:
“噗嗤!”
一道血箭就飚射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一左一右两名燕骑同时落地,而后被双方的战马踩踏成一团肉泥。
或许这两人至死都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武将在一个照面间就要了他们的命。
“哼~”
常怀奕的脸上几乎没什么波动,继续挺枪冲阵。
他是年轻,独立领兵的经验也不够多,但是沙场征伐那可是手到擒来。
别忘了,这位常家长孙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砍下人生中第一颗北金士卒的头颅了。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噗嗤”
“杀,杀啊!”
金戈铁马、喊杀阵阵。
双方加起来接近两万的骑兵就在夜色中不断嵌入对方阵型,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鲜血在大地上四处轻洒。
在这种昏暗的夜色中,大家完全看不清对面有多少人,骑阵有多么宽厚,就是闷头前冲。
甚至你都看不清几步之外的人影是同袍还是敌人,可能上一刻你还在欢呼杀了一名敌军,下一刻枪尖就会捅穿你的胸膛。
人命如草芥。
“轰隆隆~”
“杀!”
在第一轮凿阵之后,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转身折返,再度冲杀。
夜色中的调转阵型远没有那么简单,很多边缘骑卒已经开始掉队,战场逐渐的陷入混乱。
但两边还是坚持继续冲阵,没有丝毫摆脱接触的迹象。
因为乌兰巴尔斯和常怀奕都知道,今夜的大战注定会以一方死伤惨重而收尾。
骑兵,就是先死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