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驾!驾驾!”
“哒哒哒~”
二三十号青马栏子在起伏的山路中急速穿行,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被耍了的怨恨。
要不是走错了路,他们可能早就追上那活凉军了,不过他们的马还真是好马,在山路中穿行照样是来去自如,速度没有半分减缓。
“妈的,别让老子抓住你们,否则一定要给你们好看!”
青马栏子的标长脸色阴沉,这一路走来又陆陆续续的看到了几匹死马,地面上还有不少脚印,凉军踪迹一目了然。
他在青马栏子中待了这么久,能耍自己的家伙还是第一次遇见。
“快!再快一点!应该跑不了多远!”
“诺!”
几十骑在山路中不断穿行,但他们浑然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密林中有几双凌厉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江河的身形躲藏在一颗粗壮的树干背后,随着燕军的前进他的手臂开始微微抬起。
他身侧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根略显纤细的麻绳,麻绳的那头一直通向山道的另一端,那里同样蹲着一名凉军。
这是山道略微狭窄的地方,被藏下了好几根绳索。
剩下的汉子手里都举着一把轻便的短弩,箭头随着骑军的移动不断平移,箭头上带着森然的杀意。
他们毕竟是远道潜入草原,没有携带强弓硬弩,就连这把短小的弓弩也仅仅只有五支配箭,除此之外每人一柄凉刀,这就是他们仅剩的兵器了。
“哒哒哒~”
青马栏子越来越近,几乎逼近了江河等人的藏身地点。
江河不再等待,猛得一挥手,低喝一声:
“拉!”
“喝!”
麻绳两端的凉军同时用力,握住绳头狠狠的一拽。
“刺啦!”
铺在地面用杂草掩盖的绳索豁然出现在燕军行进的道路之中,绳索绷的笔直,高度恰好横在战马的马腿位置。
冲在最前面的标长猝不及防,战马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的撞在了那根麻绳上,马蹄瞬间弯折,整个人都被掀翻了出去。
“扑通!”
“啊!”
“拉!”
“刺啦刺啦!”
“扑通扑通!”
“啊啊~”
三四根绳索被接二连三的拉了起来,急行中的燕军战马被不断绊倒,马背上的燕军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去。
“扑通扑通~”
“啊啊~”
有的人还好,只是摔了一个大马趴,没受伤,有的倒霉直接胸骨碎裂,口吐鲜血。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在绳索拦路的同时,两侧的密林中飞出了不少利箭,稳准狠的射进了燕军的胸口。
到底是凉军中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哪怕只是一把短弩,在他们的手里依旧有极强的杀伤力,再加上距离很近,所以箭头的准星非常好。
摔倒在地的斥候标长接连翻滚了两圈,他顾不上腰背传来的疼痛感,顺势抽刀喝道:
“小心,有埋伏!”
“蹭蹭蹭!”
“准备迎敌!”
青马栏子们纷纷拔刀,目光凶悍,丝毫没有遭遇偷袭的慌乱,毕竟是斥候出身,这种接触战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喝!”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