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杀啊!”
城墙上的攻城战异常的激烈,顶着檑木滚石箭雨不停向上冲击的辽东步卒们没有一人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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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有士卒从城墙上摔下坠落地面,非死即残。
而身后绑缚着弯刀的崔言正顺着一架云梯一瘸一拐的向上攀爬,就在刚刚他挨了一箭,从半空中掉了下去,索性只是蹭破了点皮捡回了一条命。
可崔言没有丝毫停滞便开始了第二次的攀城,此城不下,辽东步卒还谈什么逐鹿中原?
这么多年来,凉军只教会了他们一个道理,逢战必死战!
今天他们退了,以后燕军兵临辽东他们也要退吗?辽东百姓退了五十年,决不能再退!
冲天而起的大火在黑暗中无比耀眼,隔着七八里远的一处土坡上,几道人影驻足而立,全部披挂铁甲,脸色阴寒。
居中一人拄刀而立,面庞略微有一丝丝的老迈,正是辽东都护使王如松。
在他的周围矗立着岳展鹏、贲虎、鲁峰、王守仁、左丘等几名高阶武将。
此一战,辽东前线的主力骑军之一镇辽军全军抽调南下,再加上包括云鼓军在内的五万步卒,同北凉一样,辽东整整出动了八万大军,兵峰直指冀东道。
北凉辽东两地一东一西,兵锋直下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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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展鹏看了一会儿远处的火光,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低声道:
“将军,看这情形,偷袭打成了攻坚战啊~”
按照他们事先的计划,只好的破城方法就是城内的内应顺利打开城门,然后城外的大军一拥而入。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遂了他们的心愿。
王如松看了一眼城头,平静的说道:“冀东道和冀西道的情况有些不同,问天司派出的人很难在军中获得高位,再加上那个元武也不是个庸才,治军严明,偷袭遇到意外也属于正常情况。
既然中军运送的攻城器械转瞬即至,那就按照事前既定的方案,强攻!”
“诺!”
众人齐齐应喝。
“岳将军、左将军,劳烦你二人去阵前指挥攻城战事,王爷的命令是今夜必须全军入城,不得有误,本将军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捷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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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展鹏和左丘怒声应喝。
王如松拎起了手中那把北凉刀,遥遥指向城头喝道:
“告诉前线领军的罗浮,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都要啃下这个硬骨头。
告诉你们手下的偏将、校尉、都尉,我八万大军第一次走出辽东黑土,怎们能被挡在一座区区的辽古城前!
我凉军的兵锋,只能一直向前!”
“诺!”
……
城头的一座箭楼里,元武持刀而立,眉头紧皱。
凉军视死如归般的登城势头确实超乎了他的预料,时值深夜,他也不知道凉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但光听声势就知道起码有数千之众。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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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快步走来,抱拳喝道:
“城内细作全部解决!”
“哼~”
元武冷哼一声,手指这城外说道:“把尸体全部挂在城头之上,让城外的那些凉军看看,敢攻打辽古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
“嗖嗖嗖!”
“杀啊!”
密密麻麻的士卒蜂拥而至,顺着云梯不断向上攀登,崔言左晃右山,尽可能的躲避着脑袋上砸落的檑木滚石。
近千名的第一批攻城卒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城墙脚下满是他们同袍的尸体。
“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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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声惊呼,崔言下意识的抬头朝城墙上看去。
只见数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挂在了城头上,淋漓的鲜血顺着脚尖不断的滴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