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成默默的说道:“巡防营都统李景亲自去找了他,事发的第二天,这个人就自尽而亡了。”
“边军是我们的脊梁啊”尘岳轻叹了一声道:“这个侯陵是个好汉子,我记得他在战场的表现,并不比咱们凉地的军卒差。”
哪怕这个侯陵差点导致王府被贼人攻破,但他还是给出了客观的评价。
褚玉成合起了手中的奏折,轻声道:“王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侯陵也是个可怜人。”
“噢?为什么?”尘岳好奇的问道。
褚玉成有板有眼的解释着:
“那一夜李景早早就带兵出城了,也就是说城内的巡防营其实完全听他的号令。
若我是侯陵,就算不带兵攻打王府,怎么着也能断绝各个大府邸之间的交通吧?再狠一点可以在全城纵火,制造混乱,然后封闭城门,这样城外的援军就得到求援信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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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侯陵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灌醉了几个领兵值夜的都尉,甚至都没有下毒药、而是下的迷药,显然他不想让这些同袍死。
依我看啊,这个侯陵应该是被陇西胁迫、不得不为,但是又不想做的太绝,所以只做到了这个地步。
打心底,他应该是不希望王爷有事的。”
尘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略微思虑了之后才点了点头。
他觉得褚玉成说得对,侯陵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绝对是陇西在北凉军方中的一张王牌。
但是整个凉州事变的过程中,侯陵起到的作用似乎没那么大,最起码和他的地位不相符。
或许真如褚玉成所推测的一样吧,这个侯陵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为。
实际上褚玉成这次猜的十分准确,在得到陇西的命令之后侯陵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做了这件事,但是他留了后手,没有让巡防营的士卒封锁城门禁止消息传递。
他并不想看到尘岳的家人因自己而死。
他自刎前的那句话至今还可在李景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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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下辈子再为边军!”
两人沉默了许久,尘岳伸手搓了搓脸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说道:
“不管怎么样,军方决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你要好好的排查排查。”
“放心吧,这种事王爷就算是不说我也会做的。”褚玉成轻笑道:
“这些日子我派人在军中秘密探查,尤其是那些从中原之地入军的流民,现在已经抓了近百号人,大部分还只是普通军卒。
想来军中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
“嗯,那就好”尘岳点头道:“那血滴子呢?这两个月没有动静了?”
褚玉成摊了摊手道:
“为了攻打王府,血滴出动了上千人,我估计他们是把辽东、北凉两地的家底全部都调过来了。
一仗打完,凉地彻底没了血滴子的消息,估计是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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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尘岳的目光有些阴寒的说道:“大战将起,内部决不能再出问题了。
发往各州郡的密信,都送到了吗?”
“送到了。”褚玉成点头道:
“全部是八百里加急,朔州、幽州离得近,估摸着各军主将已经启程了,辽东的人应该要晚上几天。”
尘岳微微点头,凝神道:
“宇文老贼,咱们终有一天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