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承义终于合上了书籍,装模作样的问道:
“都给你岳父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啊,给我瞅瞅。”
“嘿嘿”
尘岳咧嘴一笑,终于不再骂人,而是摆弄起了桌上各式各样的礼物:
“这个是您最喜欢喝得凉州青蚁,我好不容易派人在民间找到的,都是快十年的陈酿,这口感比岳父之前喝得要好得多。”
“这个是芊芊拖我捎给岳父的,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还有一些药膏。
她说岳父经常脖子酸痛,贴这个药膏会缓解疼痛。”
“这是灵儿给你找得古籍,出自大家……”
“这是雪老给您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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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岳一样样的介绍着礼物,雪承义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确实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一年到头来都忙于政务的铁面判官此刻很是开心,也就这时候他能感受到家的温馨。
突然,雪承义目光有点危险的问道:
“听说这两天你收礼收到手软啊?”
尘岳嘴角一哆嗦,然后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岳父,怎么能说是收礼呢?那是给我和芊芊的贺礼!
我北境凉王成个亲,那些家伙不得送点贺礼吗?
再说了岳父,我这一家老小这么多人,以后再给您添个外孙外孙女,不得要银子供大家吃饭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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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岳又罗里吧嗦了一大堆,愣是把雪承义吐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今天早上听说尘岳对来送礼的是来者不拒,大收特收,有点生气。
本来雪承义还打算仗着自己岳父的身份好好的教训一下尘岳的。
可这位凉王的伶牙俐齿实在让他提不起生气的心思。
尤其是最后一句外孙外孙女,这可是戳到雪承义的命门了,谁不想抱抱外孙女不是?
雪承义无奈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些东西你就收着吧。
反正这些也不是干净银子,留在他们手里是糟蹋了,你就都带回北凉吧,你那确实缺银子。”
其实雪承义何尝不知道尘岳的难处,几十万人吃喝拉撒,哪样不需要天量的银子?而户部又是一毛不拔。
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女婿是怎么撑住三十万边军的。
“王妃和马老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雪承义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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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尘岳拍了拍衣袍上的些许灰尘说道:
“这不是加冠大典之后太后要请我赴宴么,灵儿就带着爹去挑选几身得体的衣服。
虽然咱们是穷乡僻壤过来的,但毕竟是进宫,该有得礼节不能丢。
等他们买完会自己过来的,我让手底下护卫陪着呢。”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是该买几身得体的衣服。”雪承义不禁唏嘘道:
“你小子也是给我长脸,竟然能让太后设宴款待,我雪承义在朝为官半辈子都没有过这种殊荣。”
“怎么着?岳父要不一起去?”尘岳笑着问道。
反正太后说得是宴请他和他的家人,雪承义自然也是他的家人,可以去。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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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承义连连摇头:“这些个酒宴,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坐那浑身不自在。”
雪承义是最不喜欢这些应酬的,逢年过节你看看哪家会来雪府送请柬?
唯有一些品行端正、刚直不阿、和雪承义性格差不多的人会到雪府来做客。
雪承义交朋友也不管你官阶大小,就看品行,称得上是官场的一股清流了。
而且就算三五好友相聚也不会说风花雪月、搞个什么舞女助兴,就是单纯的几叠小菜、一壶烈酒,举杯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