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外的战场已经进入了尾声,满地躺着的都是燕军的尸体。
来来往往的玄武军和虎豹骑正在清理着战场,遇到残兵败将基本上就是一刀解决。
三面军旗插在战场高处迎风飘扬。
凉王大纛以及两军的军旗。
燕军的骑卒还好,在扛过玄武军的第一波冲阵之后就急忙撤退了,不敢再战。
但是那上万的步卒就惨了,面对着重骑兵加虎豹骑的一个冲杀,大阵瞬间破散,死伤者无数。
所谓的拒马大阵,也只是对寻常骑卒有威慑力,可是人马俱甲的重骑兵,他们实在是扛不住。
再加上这次燕军出击,本来就是抱着吃掉虎豹骑的心态来的,拒马器械携带不多,没曾想反而被凉军给捅穿了阵型。
打也打不过,跑,你跑得过战马吗?绝大多数的步卒只能在恐惧中命丧黄泉。
整座战场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
笼罩在铁甲之内的项翦在战场上溜达着,左瞅瞅右看看,披着铁甲的战马被他牵在身后,壮硕的身影宛如小山丘一般挺拔。
“当~”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燕军伤兵,趁着项翦一个不注意就砍在了他的大腿上。
可是拿柄弯刀恰好砍在了铁甲上,除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外,便再没搞出其他的动静。
项翦愕然转头,看到一名哆哆嗦嗦的燕兵正举着刀晃悠着。
“别,别过来!”
燕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步步的向后退,他刚刚本能的就是一刀砍出去,但是现在脑子才清醒过来他面前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真的是,自己找死!”
项翦连拿出武器的兴致都没有,只是一只手像拎小鸡一般的把燕卒给拎了起来,然后右手猛得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胸口。
“噗嗤!”
跌倒在地的燕兵狂吐出一口鲜血,这一拳可是势大力沉,痛苦的抽搐了几下后这名伤兵便没了动静。
“项将军,你们玄武军今天可是出了不少风头啊,啧啧~”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项翦一扭头,发现尘岳和褚玉成正坐在马背上看着自己。
至于之前一直在山坡上观战的诸葛糊涂,则是在尘岳亲卫的护送下返回了武关。
到底是出家人,还是不忍心踏足这满地死尸的战场。
项翦手脚麻利的摘下了头上的铁盔,抱拳大喝道:
“见过王爷!褚都护!”
尘岳翻身下马,笑道:“怎么样,第一次上阵,这铁甲如何?”
“爽!简直是神兵利器!”
项翦粗狂的笑出了声,用头盔狠狠的撞击了两下胸甲,得意洋洋的说道:“有这东西护身,寻常的兵器几乎难以对士卒造成什么伤害,犹如金刚不坏之身!”
“还有呢?”褚玉成也兴致勃勃的问道。
项翦想了想,嘟囔道:“就是属实费力,就算以末将这体格,一场仗打下来也颇感疲惫,怕是其他弟兄们也好不到哪去。”
尘岳二人点了点头,就算这重甲经过了墨家的改良,比以前轻便了一些,但这么重的东西套在身上,不累才怪。
“没了?再想想再想想!”尘岳瞪着个眼珠子刨根问底。
而项翦则拖着腮帮子,将自己这一场仗的体会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小到出矛挥刀的动作,大到骑军阵型,前后排士卒之间的配合都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