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陌藩,凉州凤阳人,年方三十,第一批山字营骑卒。曾随尘岳参加斩皇一战,一杆长矛使得炉火纯青,南征战事中也屡立战功。
平叛结束后便调离山字营,成为五千骑兵主将驻防凉州城。朱天和出任朔州将军时苦于没有骑兵,尘岳便将他及麾下士卒调来了朔风城。
“宁将军,这守城战怕是暂时用不上骑军啊。”朔州代刺史郁岩白轻笑道。
“哎,郁别驾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北凉军卒谁不是上马持枪,下马能战。”宁陌藩无所谓的叫道:“辽东那边打的如火如荼,总不能让我老宁和手底下兄弟在这干瞪眼吧。”
“哈哈哈,可别。”朱天和大笑道:“我手里就这么几千骑兵,得留着后手,不能随随便便就出尽底牌。”
宁陌藩垂头丧气的嘟囔着,他心里清楚这朔州骑军确实少的可怜。
目下朔州总计兵力三万出头,两万步卒、五千骑卒是从凉幽两地抽调过来的。而朔州本土的新民总计有六千余人参军,这六千多人中宁陌藩精挑细选了三千人补充到骑军中,剩下的则全部补充到城防了。
也就是说,与北凉边军动辄上万的主力骑军相比,朔州满打满算只有八千骑兵,这八千人当中还有三千是刚刚入伍几个月的新卒,都还没见过血。
“郁别驾,城中百姓撤离的如何了?”朱天和偏头问道。
郁岩白轻声说道:“所有百姓都已撤离,退回朔州境内。除了边军之外,城中只有数千自愿留下的民夫,用以帮助大军搬运粮草物资。”
作为顶在朔州最前面的唯一一座城池,这朔州的一文一武两位最高掌权者已经撤离了所有百姓,决心死守朔风城。
“粮草城中有五个月的存粮吧?”朱天和关心的问道。
“对,宋经略还在大力筹集,一旦有需要还可以从凉州增派粮草。”郁岩白点了点头。
朔风城虽然是朔州独一处的防守要塞,但好就好在从地势上看朔风城只有北面临敌,援军和粮草可从南面运入城中,不会形成被围的局面。
“郁别驾,你就听我一句劝,你退到后方去吧,这守城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武将。”朱天和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这些日子朱天和不知道劝了多少次了,他实在不想让郁岩白这位青年俊杰留在城中,万一出了点危险,他自己都心疼。
“朱将军,好了,别说了!”郁岩白翻了翻白眼。
朱天和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听闻此次燕戎征发大军三十万,来攻我朔州的足有十万人,真是大手笔啊。”李慕寒轻飘飘的说道,似乎这十万人并没有让他过多的畏惧。
“呵呵,都来吧。”朱天和单手撑在青石城墙上,一股冰凉瞬间传到了手掌上:“侯爷走前叮嘱过我们,人在城在!我们三万人要死死的钉在这朔风城!”
“人在城在!”包括郁岩白这位文官在内的三人齐齐喝道。
“燕戎,你也该试试我北凉刀锋了!”朱天和举目看向远方,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燕戎士兵手中,他对燕戎可是有着滔天的恨意。
阳光普照大地,三万北凉边军已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