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化听完点了点头,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当初生擒赵子才两个反贼的是不是就是他?”
“正是,此人深入敌后,连战连捷,也正因此我凉州府特赐山字营称号,以示激励。”周敬尧答道。
宇文成化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感叹父亲当真是慧眼识人,当初仅凭一封战报就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校尉不简单,甚至不惜出手拉拢,如今看来,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于是宇文成化对尘岳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琢磨着是不是见上一面,看看能不能收入宇文家麾下。
周敬尧咳嗽了两声,将宇文成化的思绪打断:“还有一事,尘岳在武关抓住了南宫羽,日前送到了凉州府,我这次过来,顺便带了过来。您看如何处置?”
宇文成化一听南宫羽找到了,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宇文家的死对头,挥了挥手说道:“你待会把他送过来,我要看看这位临阵脱逃的安北将军有什么好解释的。”
文鸢和周敬尧出了宇文成化的行营,文鸢就感叹道:“这南宫家和宇文家真是矛盾重重啊!”
周敬尧叹了口气,接过话茬:“文兄,这种世族争端就是神仙打架,我等无能为力,还是先想想怎么退敌吧!”
两人相视一眼,苦笑着各自散去。
宇文房中,宇文成化和南宫羽二人相对而坐,想到上一次见面时,宇文成化在城楼之上看着南宫羽带着雄赳赳的大军出征,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只能躲在一旁羡慕的看着。
没想到如今形势彻底掉了个,南宫羽一眨眼成了有罪之人,而自己亲率大军退敌。
宇文成化给南宫羽倒了杯酒,笑眯眯的说道:“南宫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南宫羽虚眯着眼睛,一声冷笑:“宇文成化,这里没别人,别假惺惺的,成王败寇而已,我南宫羽认了,何必再来炫耀。”
“哈哈。”宇文成化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可太解气了:“这次你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就算镇国公把你保下来了,怕是南宫兄顶多只能在家中做个富家翁了。”
话中嘲讽之意甚浓,对于这等大世家而言,金钱早就失去了意义,他们追求的是权力,没了权力在京城这种地方,只能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宇文成化如何能不畅快。
南宫羽不紧不慢的喝了杯酒:“我知道你们宇文家盯着我南宫家的兵权好久了但是你要是天真的以为扳倒我一个南宫羽,就能掌握军权,那就把我们齐党想的太简单了!”
顿了顿,没等宇文成化开口,南宫羽又说道:“宇文鸿儒大人养气功夫甚好,你这个做儿子的,看样子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呵呵,真是可惜。”
看着宇文成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南宫羽心中终于也浮现出一股痛快,输人不输阵,南宫羽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宇文成化独自一人坐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