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时间,刘和平没有再出现在教室,只有刘海洋一个人回来了。
别的同学问,刘海洋搔搔头,满脸的不解,“疼得不行,不知道咋回事,体育老师给他送回家了。”
行吧,原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体育老师最闲。陈默心里只出现了这一个想法,至于刘和平回家,是意料之中的事,那药已经扎进他骨头了,上来劲儿疼得跟生孩子似的,他能在学校继续上课就怪了。
班主任推门进来,“好了好了,安静。都看看你们的桌子椅子,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没磨平的木刺。”
学生们看刚才刘和平的样子也是心有余悸,现在老师一提醒,都赶紧开始检查自己的桌椅。
班主任去刘和平的桌椅那看,“老师,刘和平不是在自己桌子上扎地。”
“嗯?那他怎么扎到的?”
“在陈默的桌子上。”
班主任走过来,看了看陈默,“在哪呢?我看看。”
陈默指了指桌子上面缺了一个木茬的桌面,他俯下身看了看,皱皱眉,那孩子那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就一个木茬子,还能给扎成那样了?就是不想上学,趁机装的。
“你自己再检查检查,别再有别的地方坏的。”
“知道了,老师。”
下节课不是他的课,班主任转身出去了。太难了,上个破班一个月赚那十几块太难了。这帮祖宗,最好少给自己惹点事。
通过这一件事,陈默就感觉到了,这班主任的性格,无事发生我,万事大吉的性子。多一个问题都不会问,也不问为什么刘和平会敲自己的桌子。
以后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是不必指望着老师的。
刘和平那边回到家,依然疼得不行,一阵阵的闹腾。他的父亲也被送单位喊回来,公车送到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无论怎么,都检查不出来什么。带儿子看完病,刘和平的官爹把气全撒在了给他儿子班级赞助新桌椅的厂家身上。
这可真是,拍马屁没拍好,全拍到马蹄子上了。
放学了,出校门就看见,推着自行车的大哥,在马路对面的树下。
陈永峰看到陈默,用力地挥挥手。
从肩膀上拿下她的书包,挂在车把上,慢慢地往前骑,陈默走两步一个侧身,就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第一天上学,怎么样啊?”
“倒是没什么事,但是这个学校跟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呢?”
陈默把今天的所见跟大哥坦白说了,陈永峰听了,也是有些无奈。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对这些一向是迟钝的。
“念书的地方,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你去的是最好的高中,又不是什么贵族学校,搞这些做什么。”
“他们搞他们的去,我就学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