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到四合院,陈永峰被家里的变化吓了一跳,“怎么?被抄了?”..
邵锦成摸了摸陈默的脑袋,“默默猜对了大哥的反应。”随即赶紧跟陈永峰解释,“没有被抄家,我们自己收拾的。”
之后把收拾东西的过程跟陈永峰说了一下,陈永峰点点头,“是应该的,我们学校有一部分人,都去了家属区抄了,很多书都被毁了。”他的眼神暗暗的。
邵光荣拍拍陈永峰的肩膀,“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我们下一盘,然后饭就好了。”
棋局走到一半,相飞了田去吃掉了一个兵卒的时候,巷子里面发出嘈杂的声音。听着是隔了几家的门,被敲得山响,之后是喊声,大声的说话声。
陈永峰拿着象棋的手顿住了,看向对面的邵爷爷,又看了看在旁边观棋的邵锦成。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下,邵光荣点点下巴,“继续。”
陈永峰落子,两个人的棋局继续,邵锦成跟陈默在旁边观棋,也都没有说话,四合院与外面一墙之隔,那墙好像阻隔了外面的嘈杂,墙里墙外变成了两个世界。
四个人表面上都很淡定,陈默不知道别人,但是她的内心是真的淡定不下来。
邵光荣的下一个棋子还没有落下,高高的墙头就翻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是杨丰收,陈默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稳重的杨叔叔跳墙。
“首长,怕敲门声音太大,我们就从那边过来了。”
邵光荣一边点头,一边落了棋子,“不用紧张,出不了什么大事。”
杨丰收打了个手势,他们五个人就退后了许多,分散在院子的角落里。
外面的嘈杂声依然在距离,并且越来越近了。陈永峰看着眼前的期盼,心思全都在棋局之上。
他是注意力可以超级集中的人,只要他专注与棋局,他就真的可以只集中在棋局之上,并且小时候开始就经历过太多人与事,这种情况也是真的吓不到他了。
终于,邵光荣的四合院的门,被敲响了。邵光荣的背靠在靠背上,几乎是从鼻子里面冷哼出来,“哼,这帮小崽子,很好。”
他示意杨丰收去开门,陈默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院子,那晚下的雨,再加上这几天时间的吹晒,院子里面挖过的痕迹已经被抹掉,完全看不出来了。她瞄了一眼,放心地收回目光。
院门的门栓刚一被杨丰收打开,门就被外面的人大力推开,杨丰收的脸差点被门拍到,幸好他反应得快,外面是一群带着袖标的年轻人。
“搞什么呢?怎么开门开得这么慢?我们都在外面吵了这么久了,你们听不见咋的?”
嚯,还知道自己很吵呢。
杨丰收并没有让开,而是站在门口,“你们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为首的年轻男孩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红袖标,“怎么?你连这个都不认识吗?赶紧起开,我们要进去搜查。”
“搜查?我问你,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你们能搜的?”
“欸?我看你还真不认识这个袖标是吧?我们戴上这个,就有权力监督你们所有人,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哪,今天别说一个军区首长了,就算再高的,我们也搜得了,我们可是伟大的无产阶级。。。”
邵光荣不想再听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下去了,他沉声对杨丰收开口,“杨秘书,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