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们还意犹未尽,但是听说要帮忙送人去精神病院,就一下子散开了。大家只想看热闹,并不想浪费时间蹚浑水,邵锦成是懂得拿捏人的心理的。
周围的人散了,邵锦成示意陈永峰抱着陈默先走。
“我警告你,别跟上来,别出现在默默托儿所附近,也别去学校找永峰,知道了吗?”
陈大妮还是有些不服,“行,首长孙子,俺惹不起你,那你给俺钱,只要够俺赔那个收音机,俺以后绝对不来找他们两个。”
邵锦成被气笑了,“大婶,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但凡以后你再出现在他们兄妹身边,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儿子女儿了,知道吗?”
陈大妮本来不以为意,直到她抬头看到了邵锦成的眼睛,那样一双狠厉如鹰隼般的眼睛,让她不得不信,眼前这个男孩真的会动手,他不光是吓唬吓唬自己。
“你。。。”陈大妮斗着胆子,继续为自己争取着,“你,你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到时候你也麻烦,就几块钱的事,你又不是没有啊,那可是首长孙子。”
邵锦成笑了,笑得如收命的阎王爷,陈大妮恨不得现在就立即跑掉。
“一毛都不给你,懂了吗?钱扔河里都不会给你,而且,我说了,我不怕麻烦,我的家,我的根,都不在这里,我甚至不是东北人,有麻烦也找不到我头上,就算我不动手,我也可以找八百个理由弄死你。陈大妮,你知道坐土飞机吗?”
陈大妮一听到这个词,浑身一颤。
坐土飞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是一种对付反革命分子的刑罚,也叫喷气式,或者燕飞,在人的臀部上绑上炸药包,炸药包一点,人就像是飞机似的飞上了天。
当然,不一定是人飞上天,可能是被炸开的某几块肢体飞上天。这是一种最残酷的武斗方式,就没人不怕的。
“俺,俺不信,那都是些反革命分子,干了大坏事的人才会被坐土飞机,俺不可能。”
邵锦成笑了,“不可能吗?真的不可能吗?你自己想一想,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送你上天的机会都没有吗?”
现在这个年代,不可否认的是,反革命的帽子,想扣的话就一定可以扣得上的,论迹不论心。
“走,俺走。”陈大妮知道自己没有一点机会了,从陈永峰兄妹这里捞钱的路完全行不通了。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地走了,背影写满了不甘心。
邵锦成看了几眼,转身去追陈永峰。
陈默一直趴在陈永峰的肩头,看向这个方向,等邵锦成追上来之后,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二哥,晚上要吃拔丝白果!”
“好,给你做拔丝白果!”
本来,陈默在空间之内,已经把药剂选好了。在大街上那么多人,哥哥实在是不好动手,如果陈大妮一直胡搅蛮缠下去,她只好用空间内的药剂把她放倒,之后再说。但是她忘了,他们这边还有完全不在意人群眼光的邵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