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阳星的光芒照进云中界，折磨人的雾气消退，云霄缓缓苏醒过来。

她很正式地稽首行礼：“多谢妹妹为我护法。”

“嗯？护法？”月光把她上下打量一番，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昏睡，竟然是云中界的传承？！恕罪恕罪，我之前完全没想到这档子事。”

深入敌境的时候阻止伙伴昏睡，是一件功劳，但要是阻拦对方获取机缘，那就是阻道之仇。

她连忙道歉，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云霄轻轻摆手：“妹妹多想了，那些雾气和传承是两回事，那些雾气里是有敌意的，只是我的心性差了一些。

原本不该多事，不过我得了此界传承，欠了这方世界一个因果，接下来或许要解决一些麻烦，若是力有未逮的时候，还请妹妹助我一助。”

之前月光只是想从这些云中生灵身上探询红云的秘密。

她没说来这里的原因，云霄也没问。

随便找一个云中生灵就能窥视一切奥秘了吗？想必是不行的，样本根本不够，邓婵玉也不敢就分析一个生命体后，就去强拆红云分魂，怎么也得找百八十個样本，确认再无遗漏后，才会去拆解那道珍贵异常的红云分魂。

理论上说，她要在这方世界待一段时间，如果三个月的时间里没研究出头绪，那她就回灵山处理积压公务，这边换凤凰过来，凤凰再待三个月，然后换本体过来。

云霄似乎有在这方世界大干一场的架势，双方目标并不矛盾。

“没问题，我来帮贫僧一定会帮女施主的，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的敌人是谁？”

云霄从云中界给她的传承中知道了这方世界的过往，此时就特别笃定地说道：“你的他心通之前听到的信息有误，说得不是‘鱼’而是‘禺’，这里有一个家伙，叫做禺禺禺？”

月光皱着眉头，看云霄表情纠结，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这位大姐明显是有点急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之前很清晰的记忆现在正在飞速消失。

“阿弥陀佛！”月光口宣佛号，帮她稳定心神，云霄到底是非同凡响，总算是把名字说了出来：“禺疆，上古时代的海神禺疆！”

月光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产生了极为荒诞的不协调感，更多莫名其妙的过往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表现得很突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借她自己的记忆来掩盖新记忆，然后把“禺疆”这个名字从她脑海里抹除一样。

“唵嘛呢叭咪吽！”她也颇为果断，果断发动六字真言，这是接引佛祖总结出来，并且可以用语言来表述的大道真意，借助六字真言直指大道的无穷威能，她终于驱散了脑海中的诸多不适，把这段记忆强行保存了下来。

禺疆？这是谁啊？月光觉得自己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个信息，但是此时此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记住了一个名字。

月光看了云霄一眼，云霄眉头紧皱，如果有选择的话，她更想和敌人真刀真枪地拼个死活，而不是在这里和自己的记忆作斗争。

“我应该知道，但是想不起来，小月月你呢？”

“俺也一样”

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就让场外“义父”来想想。

她问“吾父凤仙”和邓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