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耀祖这等存在，放在整个天煞族内都是上流层级的存在。

换在往日，她连与洪耀祖面对面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面对这个问题，她想了想，答道：“我比你们更早看出了他的实力。”

“你应该知道，按照方大尊的想法和行动，再这么下去……他要对抗的迟早会是整个神族系。”洪耀祖眯着眼，问道，“你认为他有掀翻神族系的可能？”

“我当然认为有可能。”芷溪答道。

洪耀祖笑了笑，说道：“你这纯粹靠的是直觉，还是有其他的依仗？反正……我觉得是不大可能，过往我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在云陨大陆范围内买通很多大族的成员，从而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

“可以说，我所掌握的情报，比任何四等族群手中掌握的情报都要多。”

“因此，我对于神族系的了解，也比任何四等族群要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神族系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庞大，都要可怕。”

“所以呢？你已经接受了方大能的血契，你只能听命于他。”芷溪说道，“相信方大能，还有希望。你不相信他，那就只能终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并无积极意义。”

“在血契之内，我自然会表现良好，保住我自己和家族成员的?命。”洪耀祖答道，“至于血契……若方大尊未来真的运气不好，被神族系灭杀了……那血契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你已为方大能效力，神族系大概率也不会放过你。”芷溪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们洪家还有利用价值，就有存活的可能?。”洪耀祖说道，“另外，就跟你说的一样，方大尊若真有能力掀翻整个神族系，那我也乐见其成……”

说到这里，洪耀祖眼神变得冰冷。

“这神族系高高在上……实在太久了，换个人族站在上面……或许更好。”

芷溪观察着洪耀祖的神色，美眸中闪烁着异芒。

她原以为洪耀祖表面唯唯诺诺，内心对于方羽仍然不服，时刻想要解除血契。

可这番交谈之下，她才发现……洪耀祖对于现状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

这让她很惊讶。

她原以为像洪耀祖这种出身于掌握巨大的财富的家族的修士……大多愚钝且自视甚高。

可没想，真实的洪耀祖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