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宋天芳狡辩。
宋惊澜叹气:“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心里仔细想清楚。我不想跟你吵。你需要不时看书学习,好好压制你心头的烦躁和自私。”
宋天芳张望四周,问:“哥,他真的不在吗?”
“出国了。”宋惊澜答:“他说你看到他就烦,就生气,他看到你心里头也不畅快,打算趁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我也劝他说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希望能尽快恢复过来。”
宋天芳有些愕然,问:“还出国了?他去很远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未定。”宋惊澜答:“肯定得他散完心,忙完了再回来。你不是不想看到他吗?现在好了,这个过年好好一个人过,省得见到彼此生烦又生气。”
宋天芳脸色不怎么好,低声:“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跟他发一发小脾气。”
“可他已经很严重了。”宋惊澜冷哼:“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最经不起磋磨和伤害的。人和人生活在一块儿,本来就是要互相迁就,互相理解。如果做不到,除非是父母对子女,不然其他人都会受不住的。父母亲爱子女,因为子女是他们的生命传承,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不得不疼爱,也甘心为了孩子一味儿忍让,一味儿迁就。但夫妻不同,本来就是平等位置的两个人,不管是任何一方一直迁就下去,最终都会失去平衡。即便是有再深厚的情爱,也是经不起一再地失衡。男女的情爱,岁月一蹉跎一磨损,很快就没了浓烈,只是日常的平淡。你不好好维持这段关系,迟早失去他。”
宋天芳低低抽泣,低声:“哥,我错了。”
“你错了何止这一次。”宋惊澜反问:“只是你知错并不改,知错又有什么用?你行动跟嘴巴一直搭配不了,又有什么用?妹子,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别总仗着人家是爱你的,是你的老公,你就能为所欲为。夫妻关系能一下子深似海,一旦破裂,可能是一辈子再也见不着的‘前夫’或‘前妻’。”
宋天芳嘴唇嚅动,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貌似说什么都是错了。大哥说的对,因为她说的跟做的已经完全匹配不了。
宋惊澜转身收拾餐桌,淡声:“你别瞧我和嫂子感情一直很好,就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是要靠经营和付出的,婚姻也一样。你嫂子她忙赚钱,我也必须忙赚钱。我跟她一直都有差距,但我要争取不要离她太远,不能让差距把我们横亘开。她忙外头,我就忙家里头。我从不跟她计较家务活,她也从没跟我计较钱。如果我斤斤计较,或者我搞什么大男人主义,你觉得你嫂子她会受得住?她迁就我比她穷,我迁就她没怎么做家务,大家在互相体谅和迁就中一直好好过日子。妹子,婚姻是两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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