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温宁最先反应过来,问:“阿芳没事吧?”
宋惊澜解释:“早些时候前头有人抢钱,还要抢孩子,里头的人尖叫嚷嚷,护士小姐冲了过去,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那贼人抱着孩子要逃开,碰巧阿芳抱着草纸回来,一把将草纸扣在那贼的脸上,抢过他手中的孩子。那贼手中还有一把尖刀,就……刺向阿芳。阿芳侧身躲过,为了救那个孩子,胳膊被尖刀划伤了。幸好医生和护士人多赶来,众人一起制止了那个贼。”
温宁拍了拍胸口,问:“那阿芳究竟伤得怎么样?严重不?”
宋惊澜答:“正在下方急症室缝针,我先上来拿点儿钱下去给她付费,拿一件衣服给她换。媳妇,你的衣服在这个袋子吧?先取一件外衣给阿芳,她的衣服都是血。”
“是!快拿一件去!”温宁强撑着爬坐起来,“不,我还是下楼陪你去吧。”
“不行!”宋惊澜吓了一跳,连忙道:“医生交代你不要乱走下床。一楼那边乱得很,人也多,公安同志也来了。你不能下去,我去就行。”
刘英整个人轻轻发抖,脸色苍白,抱着孙子好半晌也开不了口。
温宁只好道:“那你取了衣服下楼。妈,孩子抱回摇篮睡着,我看着就行。你和澜哥哥下楼去看阿芳,帮她拾掇一下。”看书喇
“哎!”刘英总算回神,手忙脚乱将孩子放回摇篮,递给温宁。
宋惊澜不怎么放心,低声:“媳妇,我们把门关上,你小心看顾好孩子,外头乱得很,千万不能出来。”
“我知道了。”温宁点点头,催促:“快去找阿芳!快!”
宋惊澜带着老母亲匆匆下楼去了。
温宁很是担心,再也睡不下,一边陪着小宝贝,一边焦急等待宋惊澜回来。
楼下隐约传来吵杂声,貌似还有哭声,不时还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很是混杂吵闹。
她听得暗自不安,默默焦急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宋惊澜回来了。
“媳妇?你怎么没睡下?都已经十点多了。”
温宁苦笑:“我担心阿芳,哪里睡得着。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现在怎么样了?”
宋惊澜解释:“阿芳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足足缝了五针,伤口幸好不深,医生说以后可能会留一条小疤痕。她现在在急症室那边的病房休息打点滴,妈在一旁照顾她。”
“真惨……”温宁心疼低声。
宋惊澜继续解释:“那小贼着实可恶,公安同志将他抓住以后,他亲口承认之前他常常来医院偷钱,主要是偷病房家属的钱。后来他觉得抱男孩子去卖更值钱,于是想要来妇产科偷孩子。这两天只生了两个男孩子,另外几个是女孩。他跑来我们这里偷看,被我发现。我把门关禁了,他没机会偷。后来他跑到那边的病房,将昨天生产的一个男孩给偷了出来,结果被家属发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尖刀,逼开家属后跑了出来,然后被阿芳拦下,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孩子没事,家属也没事,阿芳这个见义勇为者倒是伤得不轻。”
温宁很为宋天芳感到骄傲,“她胆子还真大,很多人看到尖刀,估计都吓坏了。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敢跟歹徒搏斗,见义勇为,值得大赞特赞!”
宋惊澜苦笑:“医生说,她至少得住院五六天,直到伤口拆线为止。”
就在这时,温宁旁边的小家伙扭啊扭,低低哭起来。
宋惊澜赶紧去后方洗手,道:“估摸是饿了。”
温宁看了一下,发现小家伙是尿湿了,多半是湿哒哒的难受,睡着不舒服,所以就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