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光顾,员工才有价值……互联网上是这么说的。”
“有道理。但是,即便没有客人光顾,娜塔莎对这座安全屋而言,也非常有价值。”黎木说,“不过,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曾经是神灵,在你看来,‘浊化’该怎么应对?”
娜塔莎说,
“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同等力量去抵消,但这显然不可能。已经被‘浊化’的个体,可以直接放弃了,除非‘浊化’的发起者主动恢复,不然的话基本等同于死亡。要避免大规模的‘浊化’发生,首先需要破坏‘浊化物’,消除持续‘浊化’的可能,其次,隔离‘浊化’风险较高个体,我建议直接消杀。”
黎木汗颜,娜塔莎的建议十分简单粗暴。
娜塔莎继续说,
“要彻底消除隐患的话,需要在他们的认知里,建立起一个非常坚固的认知锚点。通常来说,是找到一种神灵信仰,免使意志动摇。”
黎木听完后,上下打量娜塔莎一番,
“让他们信仰你如何?”
“我?”
黎木开玩笑说,
“嗯,对,让玩家加入娜塔莎神教。”
娜塔莎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我现在不是神灵,信仰我,认知锚定会很脆弱。”
黎木笑了笑。娜塔莎这种把玩笑话当真的反应,也挺有趣的。他回到正题,
“那你觉得以安全屋为认知锚点,够不够坚固?”
娜塔莎即答,
“非常够!”
黎木倒是没怀疑这一点。毕竟安全屋的一份员工契约都能强行奴役娜塔莎这位神灵。
“具体该怎么做?”
娜塔莎说,
“认知锚点可以解释为一种固定印象。在玩家的认知里建立起对安全屋的固定印象即可。最直接的办法是精神感染。精神感染的话,我可以。”
“那岂不是需要你亲自出面?”
“嗯。”
黎木想了想,摇头,
“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亲自出面去帮助他们。”
“为什么?”
“你是安全屋里唯一的员工,这个副本还有很多未知之物,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娜塔莎想,老板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我很有价值吧?
“那老板有什么想法呢?”
黎木没急着说想法,先问:
“娜塔莎,你的精神感染,能够储存起来吗?”
“储存?倒是可以,但需要媒介。”
“什么样的媒介?”
“稳定、能够传递信息就行。”娜塔莎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之前在互联网上看到过一部电影,名叫《午夜凶铃》,里面有个被诅咒的录像带,观看录像带就会被诅咒。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黎木愣了愣,
“原来这么高级吗?”
娜塔莎稍稍一笑,
“毕竟精神表达的过程本身也就是一种信息传递。能够稳定地传递信息,就可以。”
黎木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我想来,如果真的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最好是让玩家自己来做这件事。比如,我们可以在玩家里面挑选一位代理人。借代理人之手来做这种事,既能避免直接接触风险,又能实现相同的效果。而且,关键在于,有代理人,我们才好收费。总不能平白无故帮他们。”
娜塔莎问,
“选谁呢?”
黎木说,
“既然大规模‘浊化’的情况一定会发生,那么谁想解决这种情况,就选谁呗。主动权在我们这里,一切就很好办。”
“哦。”娜塔莎一副学到了的样子。
一下子接受了不少复杂的信息,黎木稍微缓了口气说,
“得先去准备媒介物了。安全屋的固定印象,就交给你了。”
“好的!”
安全屋里,没有顾客,但两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很快,破窗之眼再次传来信息,
无限玩家孟阳辉死于“脑”的思考
“脑”本次思考方式:“浊化”
窥视到部分片段
距离许韦曲被“浊化”,仅仅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又过了十分钟,
无限玩家李放明死于“脑”的思考
五分钟后,
无限玩家陈诗死于“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