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被李恪拦住,急切间靠近不了杨妃,嘴里大叫:
“王兄,王鹏骗人,我不想进入书院,他刚才故意打我,你要相信我啊!母妃,母妃救我,王鹏打我,还污蔑我,儿臣快疼死了!皇后娘娘,救命啊!王鹏要对我不利……”
李泰在旁边道:“小愔,我上次还听你说,对书院向往已久,只要年龄一到,就会进入书院求学,你忘了?”
李恪道:“对对对,我也听小愔说过,这次来就别回去了。”
李愔赶紧解释:“我没说过,魏王,你冤枉我,三哥,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怎么也冤枉我,母妃,你别听他们瞎说……”
李泰嘴里啧啧道:“阿恪,我还听小愔说,他不光屁股硬,不怕鞋底抽,脸皮更厚,要不然让表哥用鞋底试试?”
李恪道:“哪里,小愔说的是,他全身上下都硬,就是扒光了,吊起来用鞭子抽都没事!来人呀,把蜀王扒光了吊起来,再给我拿个牛皮鞭子,多拿几个,大伙轮流着抽。”
杨妃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上前,长孙拉住衣袖,轻轻摇头。
王鹏也朝杨妃使眼色,示意她别担心。
兄弟三人说话的时候,李恪已经把李愔推出去好远。
看着纹丝不动的母妃,李愔绝望了。
当他听到李恪说,要把他扒光了,吊起来,用鞭子抽。
更是心如死灰。
李愔突然不再挣扎,远远的对杨妃和长孙喊:“皇后娘娘,母妃,儿臣想到书院求学,今日就想进入书院,还请皇后娘娘和母妃答应。”
杨妃要说话,长孙笑道:“蜀王,你能不能进入书院,哀家说了不算,你何不求求你表哥王鹏,他是书院先生。”
李愔倒也光棍,忘了刚才挨揍的事:“表哥,我想进书院,你可一定要答应,咱都一家人。从这边论,你是我表哥,从那边论,你是我的表姐夫,于情于理,都要帮我。”
李愔看出来了,今天他要是不主动提出进入书院,这顿打是挨定了。
挨完打,还是得进书院,不如主动提出来,少一顿皮肉之苦。
王鹏敢不敢把他脱光了吊起来打,李愔不知道。
但李恪李泰真敢,作为兄长,教训一下弟弟,谁都挑不出理。
即便事后父皇会为他鸣不平,打已经挨过,人也丢完了,有什么用处。
先把眼前熬过去,等单独和母妃在一起时,再求求母妃,跟她一起回宫。
本以为王鹏会马上答应,谁知道竟然料错了。
王鹏道:“进书院的事不急,我想先看看,什么样的钢筋铁骨,能够经受的住鞭子抽打。牛皮鞭子,我嘞乖乖,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两鞭子下去,筋断骨折,三鞭子下去……”
杨妃听的都揪心。
长孙拿拳头杵了王鹏一下,意思吓唬吓唬得了,别给孩子留下阴影。
李愔道:“表哥,小弟真心诚意,进入书院求学,并无二心。您要是真想拿鞭子抽我,请屏退左右。我李愔光屁股丢人不要紧,不能丢了皇家颜面。”
李恪李泰上下打量李愔,没想到,这时候小愔还能说出这话。
就凭这一句,蜀王之名,实至名归。
王鹏叫铁锤过来,让拿出笔墨纸砚。
铁锤这个丫头,出门随时带着文房四宝,怕大小姐要用。
语嫣没用过几次,倒是便宜了媚娘和她。
当然了,语嫣不会计较这些,家里纸多的哥哥用来擦屁股,爷爷和父亲骂过多少次,哪里见他改过一次。
“来,小愔,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再摁个手印。”
李愔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表哥,这是何意?”
王鹏道:“别担心,表哥怕你半途而废,先给你套个枷锁。”
李恪故意问王鹏:“一张白纸,写名字,摁手印,如何成为枷锁。”
王鹏笑道:“吴王有所不知,此为契约之凭证,假如有一日,小愔打退堂鼓,我就拿出这张纸,胡乱填写,要挟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