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给了他三十八文,另外两文钱,是刚才的糖人钱。
这事很快就传遍长安。
大家对王鹏这种脑子进水的行为,嗤之以鼻。
吃进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
这不是有病吗?
到最后,筐里还剩十几贯钱。
崔莺莺问王鹏,这些钱该怎么处理。
王鹏对吕春道:“吕校尉,你的手下共有多少人?”
吕春道:“回伯爷,一百三十五人。”
王鹏又问崔莺莺:“还剩多少铜钱。”
崔莺莺道:“十一贯又两百七十三文。”
王鹏略一思索道:“吕校尉,零头拿去给大伙发福利。既然跟了我,就没有吃亏的道理。但是我有要求,以后在这一片街面上,不许再有街皮无赖出现,你能做到吗?”
吕春站直身体,大声道:“请伯爷放心,以后您要是发现一个街皮无赖,就砍了我的脑袋。”
王鹏笑道:“没那么严重,你的脑袋还是让他好好长着吧!但是我会关你禁闭,不给你发钱。”
听了这话,吕春觉得还不如砍了他的脑袋。
跟着伯爷就是爽利,啥活没干,先有钱拿。
一千两百七十三文钱,按照级别分发,吕春肯定拿的最多。
有了这些钱,婆娘可以做身新衣服,老子娘那里也能买点肉吃。
至于家里的小崽子,还没断奶,给婆娘吃好点,多下奶,小崽子也不亏。
吕春心里正盘算着,王鹏道:“吕校尉,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必须把手下的两百人补齐。至于你是现招,还是找上面要人,我不管。十天后,我会派人来训练你们。”
吕春拍着胸脯保证,不要十天,最多三天,他就能把手下补齐。
唐初,一个校尉,一般统辖二百人左右。
有王鹏在,吕春只需要给上面说一声,人还不是由着他挑。
剩下的十贯钱,王鹏让吕春给国库交四贯,给金吾卫衙门交三贯。
剩下三贯,留在吕春这,以后作为大家的伙食费。
他在询问了卖糖人的后,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收费标准。
以后凡是在庙会街做小买卖的,每天挣到十文钱,交一文。
不够十文,不用交。
挣到二十文钱,交三文。
挣到三十文钱,交五文。
再往上,暂时不用考虑。
一天挣三十文钱,得多大的买卖?
就靠在庙会街摆摊,王鹏估计没戏。
结果不到两个月,有人每天就可以挣五十文钱。
这些人很自觉,挣到四十文,直接交七文。
挣到五十文,直接交了十文钱。
那天,第一个交十文钱的商贩,很是得意了一番。
看的吕春脑子转不过弯。
哪有人主动交钱,多交了还洋洋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全得益于王鹏的管理。
当庙会上退钱的事传出去后,长安城的小商贩几乎全部涌入庙会街。
当几个无赖被金吾卫当街打断腿,扔出庙会街后。
商贩们更加坚定了在这里摆摊的想法。
东市西市,根本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走街串巷,又容易被敲诈勒索。
一天挣的钱,不够各处孝敬的费用。
庙会街不一样,明码实价。
你挣着钱了,才交费。
没挣着钱,或者挣的少,就不用交。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