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五郎安排了副手接管外城铺子的生意,自己还是跟着公子去福建,扩展生意规模。
小竹小兰自然是跟着去的,余有粮则是习惯了京城的生活,不过贺宣给他放假,让他跟着船回东昌府看看余叔余婶。
自己也要回去一趟,反正去南边会路过,耽搁两天时间而已,总不好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
跟京城的几位好友道别,没说谢端调任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有些生意在南边,要去处理,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等稳定下来,就给大家写信。
傅晶有家族做倚靠,顾川泽却没有背景,贺宣只能隐晦的提了提,做好自己的事情,别馋和太多,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去陆府寻求建议。
先行出发的这一队人马,带上了两人不常用的生活用品,到了福建,可以先去泉州落脚。
他们带着贺宣亲笔书信,贺青看了就明白怎么做。
忙完公事,陪了长辈几日后,谢端跟贺宣一辆马车,轻装简行出发了。
本来就不想惊动太多人,大件行李都由护卫们先行带去通州。
走的悄无声息,没有人相送。
再次来到城外十里亭,贺宣想起三年前三哥追出来的一幕,再次感慨,世事多变。
贺宣中途要回村一趟,谢端预留了时间,就陪着一起去。
在东昌府下船,让下人在码头附近等上几日,两人轻装上阵。
说是轻装,实际上也跟着六个下人,除了余有粮一家,还有伺候两人的小厮,护卫以及车夫。
不能耽误接下来的行程,两人是连夜赶路,才在第二日早晨到了安德县。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城门,贺宣心生感慨。
以前看着还算热闹的县城,现在却有些落后,好像是记忆里的模样,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可街道上还是这几家铺子,几年如一日的招呼客人。
回不去的是自己,心境不同了,见识过更繁华热闹的大城市,才会觉得这里怎么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
县城里的人好奇的看着这一队人马走过,出了城门,没过一会儿就到三里村。
村里人这会儿都已经去干活了,学堂传出琅琅书声。
一行人直奔盘溪村去,马车过了桥,传来汪汪的叫声。
除了红烧油炸,不会有别的狗了。
今日留在家里的是余婶的小女儿,小兰的妹妹小梅,她已经成亲,夫家就是村里的,离家近,方便照顾老人,平日里就在贺家干活。
工作清闲,能在村里挣一份工钱,夫家自然愿意。
余有粮下了车,看到最小的妹妹都梳起发髻,脸庞圆润,不再是幼时模样,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问起家中情况,想起公子还没进屋,赶紧让小梅先去找父亲。
带的行李少,也不用其他人帮忙,几人就进了屋,余有粮把马匹带去牲口棚栓好。
余叔过了好一会儿才到,进家门这会儿气都没喘匀。
“公子,您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刚才还听村里人提起有马车进村,我都没想到是您,我得赶紧招呼人去县城把老婆子叫回来。”
余叔说了一串话,儿子都没见到,又想去看看儿孙。
“没事,余叔,坐下说,找个人去县城带个话就行,不用您亲自跑一趟,有粮一家也来了,您孙子都还没见见呢!”
贺宣看着余叔灰白了头发,脸上褶子也多了起来,不过精气神还好,看着就有力气。
提到孙子,余叔满是期待,周美芳带着儿女见过公公,一走就是三四年,书信都不方便。
难得一家人团聚,贺宣让他们先回去好好休息,舟车劳顿,有话慢慢说。
自己也得洗漱下,补个觉,昨天赶路赶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村里这几日忙着秋收,余叔安顿好了儿子一家,就急匆匆让人带话去县城,让余婶买菜卖肉,公子回来了,可不得准备好饭菜。
家里安顿好了,忍不住又往地里跑了一回,让佃户们好好干活。
贺宣一觉睡醒,确实没想到村里这么忙,正好赶上秋收的尾巴,也难得没被村里人围着问东问西。
让三哥自己在村里转转,贺宣打算下午去村里找族长和二叔,看看族里需不需要帮助,顺便去趟老宅,拜见贺母。
贺母这些年变化很大,眼看着讨厌的人过的越来越好,自己两个出息的儿子,却因为各种原因蹉跎在家,让贺母变得越来越不平。
虽然嘴上不说了,但心里就觉得是贺宣吸走了贺家的运气。
年节上香祭祖的时候都跟去世的贺父告状,说贺宣都不回来祭祀,让贺父别保佑他。
多保佑老大老二,三个孙子,只要孙子考上秀才,就给贺父多多准备祭品。
眼看着贺宣升官发财,内心嫉妒,跟几个孙子说让四叔带他们去京城念书,以后有大出息。
其实不盯着贺宣,贺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贺母的生活比村里的老人要好的多,日常还有下人伺候。
可惜人都是不知足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尤其是族学考出童生后,里甲里长们都围着两个童生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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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孙孙却连初试都没过,贺母就认定是贺宣搞的鬼。
他跟贺二叔交好,就不肯认真教自己孙子,自家孙子要是能去京城拜个好师傅,别说童生,秀才甚至状元都不在话下
小孩子都是喜欢听好话的,两个大点的孙子就把贺母这话当真了,觉得四叔回来了,会带着自己拜名师,不把村里学的这点东西放在眼里。
上课不认真听,下课跑的比谁都快,这成绩能好起来才怪。
贺母看到贺宣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些认不出来了,成长期的男孩变化大,加上贺宣锻炼出来一身气度,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跟记忆里那个闷不吭声偷偷看自己的娃娃一点都对不上。
贺母坐在正堂,想说些什么,蠕动了嘴唇却没开口。
贺家大兄这些年经过琐事磨炼,身上完全没有了年轻时读书人的气质,大腹便便,要不是个子高撑着,看起来跟个暴发户没啥区别。
一开口,满嘴的奉承。
说起当年自己照顾贺宣,找人帮他盖房子,出钱出力的。
乍一听,贺宣都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不是他把自己赶出去,能去山脚下盖屋子吗?
而且一开始他哪里肯盖房子,还不是三爷爷压着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