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被抱得太紧,好像胸腔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挣扎不过,只能被迫跟从。
双唇难舍难分,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面缠绵缠绕。
贺宣才知道,仅凭亲吻,真的可以神魂共振,仿佛灵魂出窍。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端亲了一次又一次,怎么也不肯分开。
怕再继续下去,就收不住了,贺宣已经感觉到这人抱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用力,赶紧撇开脸,让亲吻落在腮边。
谢端探寻了两回,见小四是真的不让,用脑袋在颈边使劲磨蹭了两下,紧紧拥抱着怀中人。
好不容易得到小四的回应,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喷涌而出,哪里是一个亲吻就能解决的。
贺宣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亲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嘴唇都麻麻的,有些刺痛。
不知道会不会太明显,用手摁了摁唇沿。
外面天色渐晚,厨房准备好了晚饭,过来请示何时用饭。
被谢华拦住,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等着。
等贺宣平复好呼吸,脸上的红晕褪下去后,才敢出门,再不出去,三哥又要开始了。
喝了点酒效果这么持久嘛?贺宣不敢再呆在一个屋檐下,怕发生不受控的事情。
刚才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脑子还没回过神,就缺氧到现在。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自己说一句当朋友就能挽回的。
只能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让贺青他们照常准备晚饭,贺宣在院子里晃悠两圈,不知道三哥这会儿能见人没有。
正堂摆好了饭菜,谢华去书房敲门,叫了两声都没回应。
贺宣无奈,只能自己去。
“...三哥,你好点没?”贺宣站在书房门口,轻声问道。
谢端委屈的声音传来,“小四,我难受,它不听我的。”
喊的贺宣心都软了,好像泡在水里似的,还被人捏来捏去。
往前两步,用哄娃娃的语气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谢华说你午饭都没吃,别饿坏了。”
“吃完能再亲嘛?”谢端眼巴巴的看着,像个要糖果的孩子,眼里的纯净让人无法联想到他说的内容。
“你先吃。”贺宣听到后,耳朵根热烫烫的,撂下话,就走出去。
谢端也不知道是同意了没有,不管了,就当可以。
刚尝到点甜头,谢端可没这么好糊弄,亲两口哪里够,恨不得亲上几天几夜。
一顿饭吃的黏黏糊糊,两人说开来后,之前的隔阂消失了。
谢端变得更粘人,吃口饭都要盯着看两眼,好像贺宣能下饭似的。
贺宣被看得有些羞燥,抬起头横了他一眼,让他好好吃饭,嘴角却不由得勾起。
谢端被瞪了一眼,不仅没收敛,反而盛了碗汤给贺宣,得寸进尺的说。
“小四,我想搬回来。”
这个回来,是指什么呢?
贺宣装糊涂,“西厢房本就给你留着。”
谢端嘴角撅起,“我不想睡西厢房,我想跟你住。”
贺宣脸上褪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又烧起来,这进度条也太快了,下午确定关系,晚上就这样那样。
自己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三,三哥,天太热,我出汗多,还是分开睡。”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贺宣才想出一个蹩脚的借口。
说完就把头埋到碗里,一副专心吃饭,什么都没发生的鸵鸟样子。
谢端觉得这样的小四真的好可爱,右手虚握了两下,没敢真上手揉,怕贺宣恼羞成怒,顺着他的话道。
“对,你怕热,正好我府上有个冰窖,让他们送点冰块过来,要么你跟我回去住几日。”
没等贺宣反驳,谢端继续解释。
“不是国公府,是我自己的府邸,圣上去年赐的,不过我没成家,就很少过去住。”
那也不行,贺宣在心里划拉小账本,还没说开前,这人就不老实,自己跟他去府上,八成是羊入虎口。
要是晚上一个没克制住,自己就遭殃了,在没有想清楚后路前,贺宣拒绝胸口以下的接触。
最多拉拉手,亲个嘴。
刚开始,总要有个心理调适的过程。
不过白送上门的冰块,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不是贺宣意志不坚定,而是炎炎夏日,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
吃过晚饭,谢端就想拉着贺宣回书房“商量”事情。
贺宣以前觉得三哥还是很正经的,怎么现在,完全一副那啥上脑的样子。
迟疑着不肯上当。
“你答应过的。”谢端刚才根本没亲够,刚尝出点滋味,就被暂停了。
贺宣心里不停的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面对一脸希冀的三哥,却说不出这话,别过头。
“刚吃饱,我要散散步,消食。”
“在书房里消食也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跟你在一个屋子里,怕就不是散步,而是其他运动了。
“我还没沐浴,对,还要洗漱,你先忙其他事情吧。”
贺宣说完,就去院子里,装模作样的晃悠,抬抬手,踢踢腿,眼角余光看着三哥。
只见谢端吩咐了谢华几句,谢华就去厨房了,然后一桶桶水抬进西厢房,三哥进去了。
贺宣松了口气,瘫在桂花树下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等谢端沐浴完毕,外面送冰块的仆役到了。
贺宣看着谢华安排人把冰块送到自己卧房,眼睛跟着冰块一起进屋,人却不敢动,继续在院子里划水。
等到天都快黑了,实在动不下去,才去屋里沐浴。
谢端的头发都快干了,眼神盯着贺宣,无声的催促。
往常冲个凉,一刻钟都不要,今天贺宣愣是洗了半个时辰,沟沟缝缝都搓干净。
小秋都有些奇怪,到门口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贺宣磨蹭着,从浴房出来。
天已经黑了,谢端也不在院子里。
贺宣在心里哀嚎,明明是自己家里,弄得跟做贼似的。
在院子里坐下,小秋在后面用干帕子擦拭头发。
刚才洗澡的时候,贺宣已经想好,要跟三哥约法三章。
就是怎么开口好呢?
头发擦到半干,贺宣实在坐不住了,院子里有蚊虫,欺负自己看不清楚,老是在耳边飞来飞去。
脚步沉重的往卧室走。
谢端这会儿恢复成正人君子,点着灯,在卧室捧着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