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划了一阵,忍不住笑出声。
还是谢端先服软,“差不多就差不多吧。”反正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我就说嘛。”贺宣嘴上嘀咕一句,却也知道见好就收。
询问三哥明日能不能指导下自己射箭。
书院的师傅太忙,上课的时候要教的人太多,分给自己的时间就很少。
骑术问题不大,箭术就差了些。
谢端自然答应,说起射箭的姿势要点。
这些内容,都是谢端自小接触的,指点起贺宣,问题不大。
两人的话题从箭术歪到谢端的睡姿。
贺宣想问很久了,为啥三哥睡觉总喜欢抱点东西,一个人睡的时候怎么办呢?
谢端知道自己睡觉有些毛病,不过以前多是抱被子,也没人管,摸了摸鼻子。
“这也不受我控制啊。”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推开我。”
这倒是还好,贺宣没有不舒服,只不过早上起来担心把三哥也弄醒。
回到屋里,谢华伺候谢端洗漱。
贺宣去主屋看看今日的石蜜水有没有变化。
贺青按时过滤,换木炭,把钵头里的水倒出来一些到不同的碗里。
对比发现,颜色确实有变浅。
再换一次木炭,等明日,就可以析出白糖了吧。
贺宣让贺青把钵头看好。
有了白糖,糖葫芦,拔丝地瓜,还有甜甜的奶茶,都可以做出来了。
沉浸在甜食菜单中,贺宣咽了口口水。
还好没人看到,回到卧室边上,等着洗漱。
脱掉外袍后,两人都还不困,看书怕费眼睛,就在床上聊聊天。
“三哥,京城里除了石蜜还有哪些东西是甜的嘛?”
“嗯,蜂蜜,饴糖,不都是甜的嘛,你想吃,我家中还有糖霜,这个比蜂蜜还甜。”
谢端一只手枕在脑后,想着小四想吃甜食。
“糖霜是什么?”贺宣来京城半年了,还不知道这玩意,听名字好像就是白糖。
“就是甜的,白白的,也叫糖冰,比石蜜味道更好些。”
“这个在哪里买?”贺宣侧过头,问道,要是已经有白糖了,自己不是白费劲了。
“可能不太好买,产量很不稳定,福州那边有许多制糖人,运气好才能做出些,运气不好就都是石蜜。”
贺宣更好奇了,详细追问。
谢端知道的也不多,糖霜大概就是糖农制糖时产出的,每年送来京城的都不是很多。
基本上宫里供上些,次一级的就被贵族们分一分,市面上听都没听过,都是有价无市。
知道产量不稳定就好,价钱高就更好,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弄出白糖,成本比现在卖的还高,不就亏死了。
贺宣心里庆幸,想着白糖弄出来后,给三哥做杯甜甜的奶茶,看他喜不喜欢。
脑补是件快乐的事情。
谢端看贺宣不说话,以为他要睡了,就把蜡烛吹熄,两人静静的想着心事。
每天的生物钟,准时醒来,这次三哥没把自己困住,只是抱住了一只手,还有不少被子。
再躺会儿吧,好久没赖床的贺宣,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谢端已经醒了,询问道,“要不要起来练箭了?”
“我早就醒了一回,三哥你没醒,就陪你再睡会儿。”
贺宣打了个哈欠,解释着。
“外面有下雨吗?”没听到雨声,但是窗外的天色不是很明亮。
“我也刚醒,应该还没下。”
两人说话间,伺候的人听到了动静,敲门询问是否可以进来。
穿好外袍后,小厮们进来,准备热水,帮着梳头。
贺宣其他都还好,就是有些内急。
平常自己在屋里解决也就罢了,现在这么多人,自己在隔壁嘘嘘,这动静就尴尬了,干脆去茅房上。
去过茅房后,谢端已经洗漱完毕,去了正堂。
贺宣打理好自己,去正堂用饭。
小兰一早起来用荠菜肉包了饺子,煎成焦黄色,看起来就很漂亮,还有一碟子小菜,配粥。
专门准备了茱萸油,酱油醋的碟子,要是觉得淡了可以蘸蘸吃。
有人跟自己抢食,贺宣胃口都好些,把一盘饺子吃完了,谢端更是加了小半盘。
吃多了不好直接运动,先布置些准备工作。
射箭总要有个靶子,于五郎用石头,木板在院子里搭了起来,中间用颜色鲜亮的颜料画上几个圈,等干了直接用。
让三哥自便,庄子里,宅子都可以随便逛。
贺宣去看贺青过滤出来石蜜水。
颜色已经变成浅褐色,有些透明了,等了一夜,估计不会再变浅,继续放木炭也没有意义。
干脆试着析出白糖。
厨房里已经收拾好了,老杨负责清场,小竹在里面生炉子,用铁锅煮石蜜水。
先大火烧沸腾,把水分挥发掉一些,再小火慢煮。
等了一会儿,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腾着,就是不知道白糖要煮多久才会析出来。
小竹在厨房烧着,听了贺宣的吩咐后,寸步不离守着铁锅。
贺宣在靶子做好之后,就去外面找三哥,练习箭术。
谢端自己先练了一会儿,找找感觉,才开始教贺宣,首先是姿势,射箭的时候,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身体重量均匀落在双脚上,可以微微像前倾。
搭箭的时候,箭尾白羽扣在弓弦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扣弦。
“用你的左肩,对准靶位,试着感受,你的眼睛,箭头,和靶上的红心在一条线上。”
瞄准很重要,谢端让小四找找感觉,先不用拉弓。
上手帮着调整姿势。
贺宣等三哥按住才知道,自己的肩膀一直是耸着的,尽量平行,手臂要有力量,不然箭射出去会偏。
这是自己之前经常遇到的问题,谢端帮着一一纠正。
看着小四专心练习,谢端却有些心不在焉,总是被某个部位吸引注意力。
谢端发现自己可能喜欢白白的,细细的,长长的东西。
之前是腿,现在是脖子,上面还隐隐有青筋暴露,看得很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