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吃的很满意,肚子里有食,贺宣看三哥放下筷子,给三哥斟酒,今日请客是为了感谢三哥,不然自己想买宅子还要费不少功夫。
“三哥,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以后有事情,只要你开口,我能办到的,会尽最大的努力。”
贺宣说完,一口把羊羔酒喝了。
酒入喉中,不似一般的酒那么辛辣,苦涩,反而有些甜。
喝起来比奶茶清淡些,比豆浆清甜些,淡淡的酒味,更像是饮料。
“小四,不用以后,三哥现在就有事找你。”
谢端跟着干了这杯酒。
“何事?”贺宣奇怪,重新给三哥倒上酒。
“你哪个大赢家不是说有第二版吗?什么时候开始画?”
谢端是最早开始玩的,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第一版的规则完全弄清楚,平日里跟兄长父亲偶尔也玩两局。
玩过了这种趣味十足的,在玩以前的棋类游戏,总觉得少了些新意,就想着小四设计的第二版,会不会有新的玩法。
“三哥,我空了就画,这东西其实有一就有二,不过第二版要是跟第一版差不多,只是换几个人物,就不好玩了,所以还得花些心思想一想。”
“那你尽快,你是不知道,纪大他们回回遇上我,都得问两句,我都被烦死了。”
谢端这话明明是抱怨,怎么听着就透着一股子骄傲呢。
胭脂楼这会儿吃饭的人慢慢多起来,听到外面小二在上菜,不过雅间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两人吃自己的。
酒过三巡,贺宣有些脸红了,这酒度数应该不高,可是这辈子自己的酒量没练出来,哪怕喝的不多,还是上脸了。
贺宣觉得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反应慢了一些。
小竹他们已经吃完了,结过账,在外间候着。
看到公子这副模样,过来搀扶。
贺宣站起来,觉得自己没醉,还能走回去。
外边的天色暗了,这个时候应该快要关城门了,不过离宵禁还有好一会儿,两人在城里走动倒是无碍。
晚风吹过脸庞,贺宣的酒意消散了些。
今日跟三哥聊的很愉快,这会子话题已经转到罗家旺他们身上。
谢端办好了伤兵营的差事,对这些保护过父兄的士兵还是很有好感,认真听着贺宣的话。
贺宣感觉自己没醉,顶多算是微醺,但是嘴巴控制不住,一直说着停不下来,年前就有这个想法,给罗家旺几人安排下亲事。
有家人的挣钱了可以回家看看,无亲无故的就在京城成个家,日子也就稳定下来了。
不过自己认识的女子不多,也没人帮着介绍,这事就拖到现在。
谢端是真的没想到,小四自己才十六岁,就已经操心手下成亲的事情。
一时半会儿也没啥主意,想着回家问问母亲她们。
两人回到宅子,喝了解酒茶,免得第二日起来头疼。
贺宣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平日里难得说这么多话,这会儿跟三哥却聊得停不下来。
干脆邀请三哥住下来,就是自家没置办太多东西,粗略了些。
“你忘了,我连你村里的木板床都睡过,那会儿你可威风了,得罪了你就把我的枕头扔出来。”
谢端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具体因为啥都忘了,但是这桩事情却一直记得。
“我没有扔,是小竹给你送出去的。”贺宣脑子清醒的很,立马反驳。
两人说着说着,还有些怀念村里的日子。
既然谢端不介意,贺宣就让人安排床铺,主屋西边的炕贺宣没睡过,却也没放任何家具。
东西厢房更加简陋,这会儿有些后悔,没多准备些家具。
“我跟你挤一挤吧,这回总不能再把枕头送出来。”
谢端不觉得简陋,反而心底有些喜意,调侃着小四。
“三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非常大气,大方,大腹便便的人,没想到还记仇。”
“我哪里大腹便便了?”谢端觉得自己跟这个词一点都不沾边。
“口误,口误,是风度翩翩。”贺宣这会儿嘴巴比脑子还快,话说出口,自己还不知道说了什么。
小厮把床铺铺好,洗漱用品准备好。
贺青小秋这会儿已经在收拾谢恒他们的屋子,谢华回去报信,谢恒留下来伺候,总得安排个房间。
贺宣下午沐浴过,这会儿刷牙洗脸就可以了。
脱了外套,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跟三哥说话。
可能是跟傅晶在一个屋子里住了这么久习惯了,这会儿有个人在边上,也睡的很香。
明明想着跟三哥说说话,可是沾了枕头没多久就被周公召唤而去。
谢端单手枕在脑后,小四一下子就没声音了。
侧过头去,就看到已经进入梦乡。
眼睛闭着,睫毛处一片阴影,脸蛋还是小小一个,明明个子长了这么多,脸好像没长多少。
再往下去是纤长的脖颈,喉结小小一个,躺着的时候不是很明显。
小四的皮肤白皙,颈间透露出几丝青筋的颜色,要是~
谢端这么看着,入了眼,迷了心,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蜡烛燃烧发出“吱~”的一声,才回过神。
身体情不自禁越靠越近,手已经碰到小的脖子。
看着贺宣没确实睡熟了,手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那处青筋,指尖细细描绘,滑到喉结上。
贺宣被骚扰的不舒服,梦中躲了躲,脖子以下藏在被窝里。
谢端停了一回儿,看小四没醒,手指继续往上,沿着下巴的弧线,轻轻碰触到嘴唇。
在唇线处描绘了一会儿,不知道亲上去会怎样?
自己的梦里总是出现这个人,如果亲一口,自己没感觉,小四也不知道,会不会还能把他当成弟弟看?
谢端脑子里挣扎着,身体越凑越近。
有一个声音再说,试试吧,万一亲过后,你确认不喜欢男子,会不会就正常了。
被诱惑的低下头,突然想到什么,直起身,把床边的蜡烛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