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买面脂(2 / 2)

谢端确认过贺宣不需要帮助,就同意了。

手指泡的微微有些褶皱,贺宣就起来了,擦干净身体,换上新的衣物,去外面把头发烘干。

没等多久,三哥也出来了,炉子里的火把刚才泡澡出来的红晕染的更深一些,不需要摸,贺宣都知道自己脸上有些烫。

头发烘干后,贺宣背上囊箧跟谢端在瓮堂这边分开,黄金甲由他们先带回去。

瓮堂出来,离南货铺子不远,贺宣买了一罐子酱油,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了。

来到谢宅,把囊箧交给下人,谢恒谢华还在沐浴,贺宣不怎么认识谢宅的其他下人,找到三哥后,谢管事给安排了一些点心,让贺宣垫垫肚子,两人去书房处理杂事。

洗澡是个消耗力气的事情,端上来的点心还有之前吃过的芝麻饼,味道很不错,甜咸口味的都尝了一些,再喝口茶水,已经半饱了,手里捏着一块粉粉的桂花糕,慢慢吃。

贺宣洗完澡后,大概是身上的油脂都洗干净了,皮肤有些紧绷,冬日里就是容易干燥起皮,不是很舒服,要是一直没有防护的走在街上,贺宣都担心自己脸皴了,最好买些护肤品。

可是这个时代自己去胭脂水粉的店里,肯定会被人调笑,最好找个人帮自己去买。

谢端处理好事务就回来了,看贺宣吃了不少,“可是饿了,我让厨房做些饭食。”

贺宣只是想着事情,吃的多了,“不用不用,我一时忘记了,就多吃了些,已经很饱了。”

谢端让小四不用客气,这么瘦巴巴的,多吃些也不要紧,刚才瓮堂里看到贺宣的身材,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贺宣无奈的解释自己真的不饿,待会儿还要回家用晚饭。

回去的路上就是坐马车了,来的时候吃了一肚子冷风,骑马连嘴都张不开,回去自然不肯遭这个罪了。

把买来的酱油让于大嫂放好,之后有用处的,村里腌腊鸡腊鱼一般都是十一月左右开始,也有早些的,就看谁家先杀猪,杀了猪就开始腌肉了。

贺宣问余叔,要是今年买一整头猪来做腊肉,是直接买整头,请人杀方便,还是在屠户那里买整头猪方便。

“要是自家杀猪,最少也要四五人帮忙,才能把猪肉处理出来,不过不用给工钱,请村里人吃顿饭就行,要是在屠户那里买,可以让屠户帮忙杀好,自己去拿肉,价钱会涨一些,不过不用在家里杀猪,干净些。”余叔对自家公子的了解,贺宣可能不在意多些铜钱,反而看重不在家里杀猪更干净些。

果然,贺宣让余叔去屠户那里挑一头猪,杀好,把猪的下水都带回来,猪血加了盐巴凝固后也是农家一道好菜,贺宣吃不来,让余叔一家和于家人分一分。

屠户这几日正忙着,秋收后大家手里都有钱了,加上天气冷了,肉能放的住,准备的生猪已经宰的差不多,得去村里收些猪来才能卖给贺宣一头。

有了余叔操办家里的事情,贺宣就省了许多精力。

铺子这边加了癞头菜做成的咸菜,嚼起来脆脆的,跟米粉相得益彰,家里还有癞头菜叶子做成的干菜,于大嫂反复蒸晒,变成了褐色,散发着发酵后的香味。

“于大嫂,晚上蒸个干菜肉。”

有了干菜,许多好吃的菜单又可以上线了,干菜蒸肉,炒干菜肉,还有扣肉等等。

贺宣跟于大嫂解释了下,就是把猪肉切碎,加些生姜,米酒去腥,剁好后跟干菜混和,加些盐和味粉,煮饭的时候一起蒸熟。

干菜肉的难度不大,对于大嫂来说轻而易举,只不过之前没尝试过这样的做法。

晚饭的时候,谢端对干菜肉也不排斥,这样蒸出来的肉跟炒制的不一样,加了干菜却有另一种风味,碗里的汤汁拌饭也很好吃。

干菜肉就是下饭好菜。

吃饱喝足的两人,今日不用遛马,外面冷,贺宣不想出门吹冷风,脸上皮肤还是绷得紧紧的。

在正堂里拿出双陆,骰子一转,就玩了两个时辰,夜晚的风呼呼的刮过树梢,屋里燃着碳火,直到有些腰酸脖子疼,游戏太入迷,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了。

一局结束,贺宣再次落败,三局两败,自从上次贺宣要求三哥扭屁股画∞后,两人的游戏就不准有惩罚了,本来有些遗憾的贺宣,却幸运的躲过了多次惩罚。

活动了下脖子,“三哥,有些晚了,你明日还要去山上,早些睡。”

贺宣也困了,两人把棋子收拾好,回到自己屋里。

小竹他们去休息前,已经把炉子都准备好了,贺宣直接上床,一夜无梦。

二十六日早晨,小竹把公子的围巾手套找出来,这几日室内还好,外出的寒风已经有些凛冽。

贺宣吃完早饭后,把余婶叫到正堂,准备出门的余婶不明所以。

“公子,您找我什么事?”

贺宣想让余婶帮忙买些面脂,之前都是用猪油擦脸的,但是要去学馆脸上总不好油腻腻的,就只能去城里的脂粉铺子买,贺宣不好进去,就想让余婶去买回来。

“余婶,你今日去一趟脂粉铺子买些面脂。”

余婶不知道公子要面脂做什么,还是问清楚,免得买错了。

“公子,你要送人吗?要买什么颜色的面脂。”虽然因为家贫,余婶没有买过面脂这些,不过村里有人用的时候,还是听到过一些。

脂粉铺子的面脂颜色越红,价格越贵,只要少许一点,就能让皮肤好看许多。

村里人有刚成亲的夫妇,有余钱就会买一些回来哄自家娘子,小妇人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自然高兴,平日里都舍不得用,要是擦上一些,两日都舍不得洗脸。

贺宣只是自用,肯定不需要红的,“余婶,是我的脸被风吹皴了,有些疼,想抹些面脂,不要有颜色的,最好看不出来的那种。”

余婶被公子再三叮嘱,不要有颜色的面脂,不然自己抹成猴子屁股似的,真的无法出门见人,给了余婶一两银子,让她先看着买。

路上戴了围巾,比昨日要好些,到了学馆,贺宣把手套围巾摘下,揉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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