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鼻子还没好全,说话有些鼻音,其他都不碍事。”贺宣说道。
等了一会儿,晚饭就好了,今日有一份海鲜羹,里面的海鲜是谢管事带来的干货,泡发以后煮的,加了鸡子,豆腐和一些菜丝,看起来很有食欲。
贺宣饭前先喝了一碗,味道鲜美,余婶和于大嫂两人都不太会煮海鲜,两人平日里不吃,贺宣就让他们试试煮汤或者羹,这个味道,两人刚出锅的时候也是没想到,最后给加了一点葱花,颜色碧绿。
晚饭最受欢迎的就是这个羹了,贺宣觉得以后可以常做。
第二日一早,贺宣起床的时候,谢恒谢华也叫谢端起来了。
天都才刚开始亮,贺宣洗漱完成,看到谢端脸上的青黑色,问道,“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吗?”
谢端摆摆手,不想再提。
早上,谢端只吃了些饼子,不肯喝粥,贺宣奇怪地问,“这粥哪里不对吗?”
“不是,今日在外,要赶路,喝粥不方便,我吃些饼子就好。”
谢端解释道,路上要是出恭,只能随便找个避人的地方,谢端面子上过不去,尽量少喝些稀的。
“哦,我让余婶给你做了一罐子肉酱,可以配饭或者配馒头,待会儿记得带上。”贺宣吃完告诉谢端。
就准备出发了,这边谢端也差不多了,不过他们骑马快些,谢端让贺宣上车,带他去县城。
贺宣拎着自己的囊箧,爬上了马车,是真的爬,贺宣腿不够长,只能双手双脚并用。
马车比驴车快些,到的时候城门刚开,把贺宣留在兰桂巷,几人就离开了。
学馆的守门人也刚起没多久,今日贺宣竟然是最早到的一个。
贺宣在学馆的日子还算平顺,专心读书,除了日常相处的朱宇博,周毓风和唐承嗣几人,剩下的大多都是点头之交,并不是很熟悉。
每日要背书练字已经占据了贺宣大部分时间。
散学后,贺宣在自家铺子里放下囊箧,让小竹等人在南城门等他。
贺宣去周家找周生亮,已经三月多了,天气也暖和了,可是前些日子一直没空,去买羊,再耽误下去,自己的个子都要长不高了。
急匆匆来到周家,周生亮还不在家,贺宣无奈,只能拜托周爷爷传话,想要两头母羊,最好是怀了小羊,或者生了小羊的,自己要的是羊奶。
“怎么会有这种买法,一般带崽的母羊都等生了以后断奶再卖的。”周爷爷有些不解。
“周爷爷,我要羊奶有用,实在不行,可以加一些钱,这事就拜托周兄了,我日日上学,也不会挑羊。”
贺宣也没办法,余叔没养过羊,不是很懂。
“那行吧,我让他给你问问先,有消息通知你。”
“周爷爷,我这还不相信您俩,周兄直接帮我做主就行,母羊直接买,我过来给钱就行。”
贺宣掏出三两银子,一头毛驴要五六两,羊比毛驴这些便宜,要是不够自己再补。
让周爷爷收下银钱,不比推辞,贺宣赶紧去城门处汇合。
回到家里,余叔已经把牲口棚的屋子搭的差不多了,今日赶工,竹围栏也围起来了。
谢端的马离开后,毛驴总算能回自己的棚里,不过过几日又要换新房子了。
“余叔,牲口棚搭好后,水井何时开始打?”贺宣问道。
“公子,可能还要些时日,等水稻种下后,要四月中旬以后了。”余叔说道。
“怎么还要近一月?”贺宣奇怪,打水井难道要夏日才能干嘛?
“公子,现在已经三月底,再过些日子就是谷雨,村里人都忙着种地,之后水稻也要插秧,一样样下来,实在没有多的人手去挖井。”余叔把事情给贺宣解释了一遍。
贺宣平时并不是很懂耕种,翻翻去年自己记录的内容,差不多这个时节是要种瓜点豆,还有番薯这些都要下种。
还好家里的事情有余叔忙活,不然自己可没有现在省心。
今日晚饭人少,贺宣就让余婶做个面条,多加些配菜,用大骨汤做底,好些日子没吃过了。
谢端不在,没人管自己吃茱萸油了,贺宣在碗上面加了一筷子茱萸油,面汤都变色了,吃了半碗,贺宣就热气腾腾的,后面的汤实在喝不完了。
泡了脚,贺宣琢磨着过几日得向夫子请假,老宅是三月二十二的喜事,女方这边吃的是午席,实在不方便去学馆。
贺宣没等到喝喜酒,先等来,周生亮帮着买到了两只羊的消息,散学了赶紧带着小竹去周家牵羊。
“周兄,你可真能干,是母羊吗?”贺宣进门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