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
“我听村里的李碎嘴讲的,她那大嘴巴,没几天估计都传遍了。”这妇人说着别人,也不知道照照自己。
李碎嘴是村里有名的好打听,还喜欢嘚瑟,也是唐大山的娘,唐大山跟贺宣一个学堂,不过背不出来老是被夫子打手板。
贺宣对上了,难怪贺家人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贺母这些年不让自己去请安,估计是觉得贺父走了,再说这些也没人管了。
贺母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受损,这才传出去的,以前只敢做点小动作,现在贺宣一个人,无权无势,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告到里长老人那里去,有大兄在一旁斡旋,杨氏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考虑实际情况,就算贺宣占理,村里也只会两边劝和。
听了一会儿墙角,这帮人已经话题已经说到了哪里的庙灵验,拜了财神爷发财这些事情,贺宣悄无声息的往草垛另一边走了。
这时候出去能干嘛呢?正如贺宣所想,自己没有证据说明这些人不是因自己而死,生母难产去世,奶娘是回家的时候被丈夫打伤,不治才死的,贺父有可能是脑中风,身体某些器官罢工了,现在郎中的医术对于脑子方面的病症束手无策。
但是村里的流言传了出去,贺三爷爷听到后骂了两回,族长出来说话,才慢慢制止下来,贺宣要是背上妨人这个名声,后半辈子都得躲着人走。
还好天冷了,山上的果实也丰收了,大家有空的都去山上摘野果子,打栗子去了。
贺宣小竹跟着于家小辈也去了一回,山脚下还有路,往里面走都是前面的人拿着砍柴刀开路,时不时被树枝挂到头发。
贺宣还特意换了草鞋,布鞋上山穿太浪费了,这时候山上的植被茂密,树叶多,泥土也多,走到不好的地方一脚一地泥巴,布鞋就废了。
贺宣和小竹背着自己的午饭,凉饭团和水,穿过一片竹林之后,就到目的地,于家几个年轻人,放下背筐,捡几根竹竿,爬上树,开始打板栗。
这时候下面的人要躲着些,不然栗子外面那层刺砸到头上,可不是好受的。
于家带头的三哥说了,只要不离开这片林子,这一带没什么猛兽,但是注意不要走得太远。
贺宣小竹也找了一棵树,小竹拿起竹竿像模像样的打,贺宣在另一边,跳脚够低矮一些的板栗。